,它的一切反抗便全凭本能。
此时,油锅已经烧热,
油面上大片大片的气泡分散开来,倏忽消失,
缕缕青烟跟着从油锅里升腾而起。
师父端着那碗已经收容了厉诡的收魂米,见此情景,深吸一口气,手腕一翻,就将那碗收魂米直接倒进了油锅中!
哗!
大片大片的气泡从油锅里翻腾而起,
随着那一团团气泡崩解,
有四颗人头从油面上探了出来!
面目苍老的师父师娘;
形容年轻的师弟师妹。
四颗人头都静静看着李岳山,一句句话语从他们口中吐出。
师父说:“你本来便不该这般做的,岳山。假若你当时只将我们各自体内容纳的厉诡油炸,现下哪里还有这么多事?何需要受这般多的折磨?”
师娘神色浑浑噩噩,脑袋转动着,看看旁边的师父,又看看另一侧的师妹。
她没有开口说话,
属于‘人’的情感已经从她那张面孔上流失了很多。
师弟眼神悲伤地看着李岳山,低沉道:“我被困在泥胎里数十年,今时总算脱离,却也仍不得自由——师兄,你可知与厉诡为伴,被厉诡不断侵蚀去神志,究竟有多痛苦?!
谅你是不知道的!
这数十年来,厉诡的侵袭就好似一把锉刀,正在不断磋磨去我的自我,M.
我也将要成为厉诡的一部分了——
师兄,你何不动手,直接杀了我?!”
李岳山满面歉疚地看着师弟,嘴唇嗫嚅着,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最终承受这份痛苦的,终究是他们。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多说?
哪怕告诉他们,
唯有将他们与厉诡一同封押,才能最大限度地压制‘织锦山厉诡’的力量,令‘织锦山厉诡’的命格趋于固定——可是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做出这般让他们承受痛苦的决定?!
“就快了,就快了……
师兄也会去陪你们的,师兄也会去赎罪。
师弟,都是师兄对不住你……”李岳山沙哑着嗓子,终于说出了几句话。
师弟盯着他,只是冷笑,并不回应。
“不要过于自责了,师兄。
这本来就是当初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你只是作为最后那個人,
执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