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叔被我那么盯着,脸色变得越来越紧张了。就连孟洁也看出了田大叔的反常,只见她歪着头也和我一起盯着田大叔:“大叔,你包庇罪犯可是要坐牢的喔,就算你不怕坐牢,也该为你的老婆儿孙好好考虑一下。家里有人坐牢,以后儿孙当兵都当不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洁一番话说的田大叔脸色更加难看了,我甚至看见他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很明显,孟洁的话还是很受用的,我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赶紧加了一把火:“田大叔,其实我也很同情大牛他们两兄弟,这件绑架警察的案子,我估计和田水牛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很可能田水牛是被那个女人给害了,水牛是你养大的,你总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都不管吧?”
被我那么一说,田大叔突然好像晕倒一样,一**坐在了湿漉漉的草丛里,紧接着便见他大哭起来:“呜呜……水牛那孩子命苦啊,你们不能抓他呀,你们千万不能抓他,他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晕了,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是个好孩子,村里的人都喜欢他,他怎么会做对不起党和国家的事啊……”
田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泪,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其实我刚才之所以会突然怀疑他,那也仅限于怀疑,因为他所说的一切全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我根本一点破绽都找不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他说的有关田大牛和田水牛的一些事情一定是真的。所以我才说出那么一番同情田水牛的话。
这种情况下,我只有表露出了一定的同情心,才能令他产生共鸣,也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田大叔,你别哭了,田水牛他们今天上午来这里给他娘送钱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对不对?”我道。
“嗯,知道,知道……”田大叔点了点头:“水牛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他做错事了,以后可能不能再回来看我了,叫我多保重。”田大叔抹了一把眼泪:“我没儿子,水牛他哥出去打工的时候,我一直都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这娃懂事,听话,六七岁的时候每天放学就帮我把饭做好了,从小到大,他最听我的话,可这回我怎么劝都劝不听啊……”田大叔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会不会是被范秀秀那个了?”孟洁问我。
范秀秀是什么人,我已经给她说了,她当然知道这个心理专家群出来的女人绝对很不简单。而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指田水牛会不会是被催眠了。
听见他那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田大牛死的事情。这一刻,我一下意识到很可能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