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虽然不甘,可却不敢与景炎硬来,只得不情不愿的退下。
秦寂言扫了一眼,嘲讽的道:“御下不严,令出无人执行。就你这样,也想当皇帝?”
不过是几个小兵,还不是自己亲近的人,居然就敢不听令,景炎这少主当得似乎也不怎么舒坦。
“他们不过是为我着想,何错之有。”景炎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也不会轻易受人挑拨。
“你真得这么认为吗?”秦寂言反问一句,明显不安好心,可就算知道秦寂言不安好心又能如何,秦寂言说得是事实。
景炎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叉开话题,“圣上深夜造访,想必不是为了与我说这些事,我们进去谈可好?”
景炎侧身,让出一条道,示意秦寂言先走。
有些事点到即止,比说破更有效。秦寂言不再多言,收起剑就往前走。
两人来到景炎与手下议事的营帐,分主次坐下。这一次景炎是主,自然坐在正位,而秦寂言有所求,就算是坐在次位,他也不会在意。
这个时候,他哪有心情介意这些虚的东西。
“我的来意想必你明白。说吧,你有什么要求?”秦寂言没空与景炎比耐力,一坐下便直接开口。
他主动上门,就失了主控权,这个时候要和景炎争什么,反倒是落了下乘。
秦寂言的急切,在景炎的预料之中。景炎不疾不徐的开口,“我要你禅位,你做得到吗?”
“你想做大秦的皇帝?”说实话,景炎的要求让秦寂言很意外。
这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
“我一直很想,你不是知道吗?”景炎面上挂着温润的笑,让人看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伪装的。
秦寂言索性直接问,“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圣旨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写好禅位诏书,再盖上玉玺即可。”景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明黄的圣旨,“知道你会来,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玉玺不在我身上。”秦寂言没有拒绝,也没有满口应下。
禅位诏书这种东西,真得……不能随便乱写。
“无妨,有你亲笔写的圣旨就行了,我相信你的为人。”景炎起身,让出主位,站在一旁研墨,“你写好圣旨,我就把长生门的地图给你。”
“你该知道,就算我禅位给你,你也坐不稳皇位。”大秦的兵权在他手上,景炎不会天真的以为,凭这一张圣旨,就能坐稳皇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