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宫宴,所有人也都以为是冯蕲州在有意避忌,怕惹来帝心盛怒。
可是随着冯乔年岁越大,她势必会不断出现在人前,而有冯蕲州的存在,冯乔的婚事也必将会成为所有人眼热之处。
只要冯乔不嫁,就难保永贞帝不会再想起她来,若哪一日心血来潮召冯乔入宫,三年前的手段便难以再用,而一旦她容貌暴露在永贞帝面前,那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在陈家的人找上门来时,应承了下来。
他不知道冯蕲州和廖楚修到底在闹什么,但是他可不想因为一时错漏,而让自己给冯乔陪葬。
陈安掂了掂袖子里的银子,抱着拂尘就准备去司礼监一趟,谁知道才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道人影。
陈安一时没站稳,“哎哟”一声被撞的倒撞在梁柱之上,手肘落在墙壁上时更是直接蹭破了皮。
他顿时眉毛一掀,声音尖利道:“干什么呢,没长眼啊你……”
他抬头时看清来人的容貌,嘴边那句“小兔崽子”瞬间咽了回去。
“九殿下,您这急急忙忙的是去哪儿呢?”
萧金钰撞了人,若换成是寻常,他定会伸手扶人,免得留人把柄遭人诟病,可是此时他却顾不得其他,只是沉声道:“陈公公,我父皇呢?”
“陛下在内殿歇着呢。”
陈安的话音刚落,萧金钰转身便朝里走。
陈安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拦住萧金钰急声道:“九殿下,您这是干什么?您若是有事要见陛下,也得等奴才命人替你通传才是,怎能擅闯御龙台?”
自从三年前那场意外之后,但凡陛下所在之处,里外全是明卫暗卫,但凡有人擅闯,皆是格杀不论。
萧金钰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不要命了?
萧金钰眼角发红:“陈公公,我要见父皇。”
陈安看着他神色轻声道:“陛下近来夜里一直睡不安稳,刚刚好不容易才歇下,殿下若没什么要紧事情的话,不如先等等,等陛下醒来之后,奴才再替你通传可好…”
“来不及了!”
萧金钰紧紧抓着掌心,脸上全是阴沉之色。
他刚才从城外琉璃厂回来之时,就听到城里有人在议论宫中替荣安伯之女赐婚的消息,他原以为只是谣传,可等到寻人问清之时,才知道永贞帝居然替廖楚修和冯乔赐了婚。
萧金钰如遭雷击,匆忙赶回宫里就来了御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