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愣了下:“应该认识吧。”
“那冯乔长得如何?”
陈安像是不解永贞帝为何会突然问这个,却还是实话实说道:“据说是极好,见过之人皆言容色倾城。”
倾城?
永贞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若论容色,谁能比得过廖楚修那小子?”他合上折子微侧着脸说道,“朕记得,廖楚修也还没有婚配?”
陈安先是点点头,等明白永贞帝的意思后顿时愕然。
“陛下是想……可是廖侯爷三年前就曾经说过,他府中已有中意的人选,而且廖侯和冯大人之间水火不容,冯大人怎么肯将郡主嫁入镇远侯府?”
永贞帝扔了折子说道:“那贺兰君若真已经替廖楚修选好了侯夫人,怎么可能三年间都未曾来往,况且朕也命人前往河福郡打探过,镇远侯府从未曾与那边的哪一家有过婚配之说,更无哪个大家因家中有丧三年不能嫁娶。”
陈安睁眼:“那廖侯为何要说谎?”
永贞帝淡声道:“他当时如果不这般告诉朕,让朕知道他无意与京中之人联姻,更不愿掺合京中的事情,你以为朕会那般轻易的放过那次的事情?”
当时吴世军的那封血书传遍军中,他急召廖楚修回京之时,本就有斩草除根之意。
若非廖楚修当时直接将血书呈上,言及立场表了忠心,后又言明他不会与京中之人联姻,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了他,甚至还为了安抚军中之人,让他袭了镇远侯之位?
这几年廖楚修从未曾与哪家府上谈及婚嫁之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此事,可是如今三年已过,廖楚修早就过了婚配之龄,他又怎么可能永远都不娶妻独身一人?
那冯乔也是同样,她既已到适婚之龄,婚事就定然拖不了多久,无论是嫁给京中哪家府上,或者是任何一个与朝中皇子相关之人,冯蕲州都势必难以再如从前,只为纯臣而不参与朝中纷争。
而若要彻底断绝这种可能,除非是将冯乔远嫁出京,或是寻一个家世低微之人,可是以冯蕲州对冯乔的看重,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做?
与其让他那几个儿子对冯乔动了心思,倒不如将她送进镇远侯府。
以冯蕲州和廖楚修之间的关系,就算两家联姻怕也难以化解,更大的可能只会成为彼此牵制之势,这样不仅能解决了冯蕲州与人联姻的后患,更能斩断了廖楚修这边的麻烦。
永贞帝想到此处直接开口道:“去传廖楚修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