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整个人窝在贵妃椅上,抱着手里的书时,还觉得脸上还有些发烫。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开口叫住了趣儿,甚至还将那张浣花笺给取了出来。
想着那笺上写着的东西,冯乔刚才刚才压下去的热意又浮了出来,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脸颊,然后将书扔到了一旁,嘴里“嘤咛”了一声之后,翻了个身将脑袋埋进了绣着蜻蜓戏的引枕里。
左拱拱,右拱拱,又圈着腿抱着引枕翻了个身。
直到快将引枕都揉烂了,冯乔才看了眼帘子外面,见趣儿像是端着烧完东西的铜盆出去,而玲玥也还没回来,她才如同做贼似得将刚才扔到一旁的书捡了回来,然后取出了那张浣花笺。
……
一纸相思难付,几番试酒清寒,天涯有梦问君安。
念卿梦何所忆,念卿心何所归,只愿归期待有期。
……
冯乔像是看见廖楚修坐在桌前提笔写着小笺的模样,她从没想到那个男人竟也会写这种酸到骨子里的东西。
看着那仿佛随性而写,没有半点韵律工整可言的酸诗,冯乔有些嫌弃的低啐了一声,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翘了起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染上细碎的笑意。
将那小笺放回了书里,又将书放在了怀中,冯乔抱着书在贵妃椅上滚了一圈,然后靠在引枕上低笑出声。
……
接下来的日子,翁家上下都在忙着翁老爷子寿辰的事情,而冯乔则是被翁成浚几人拉着满白安城的乱晃,吃的喝的玩的,恨不得能让冯乔全部都体验一次。
冯乔也难得的不去想别的事情,放开了与几人四处玩闹,一直又过了两日,冯乔才恍然发觉之前一直说是要来见她的廖宜欢自从回了河福郡后就没了踪影。
遣了人去问了之后,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冯乔有些担心廖宜欢,手里头又还握着廖楚修让她转交给贺兰明泉的那封信,最后还是踏进了贺兰家的大门。
贺兰家和翁家完全不同,府中上下看着极为简朴,看不到什么特别显眼的装饰,入府后最先见到的就是一片演武场,旁边放着一排各式兵器,而另外一边还摆着练武用的各种木桩。
贺兰家的下人各个身上都带着股悍气,说话言语铿锵有力,就连府中的丫鬟走路也是脚下生风,不似寻常那般柔弱姿态。
冯乔被贺兰家的下人引到了厅内之后,那人便恭敬道:“冯小姐稍候,将军随后便到。”
冯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