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在意。
陈安此人虽只是太监,却历经两朝,服侍两任帝王,在先帝驾崩之后,还能以贴身近侍的身份得永贞帝倚重,就知他是心思极狡之人,这种人最是惜命,只要不是危及自身,否则他哪怕知道再多,也不会轻易吐露分毫。
冯蕲州出了宫门后,就见到左越驾守在宫门前,一见到他后便立刻迎了上来,而冯蕲州坐上马车之后,心中这才彻底安稳下来。
他知道他过了今天这一关后,之前所有的谋算布局,在这一刻才算是全数完成,无论是拿自己做饵也好,还是算计冯远肃和萧俞墨,若是不能让永贞帝信他,哪怕能毁了冯远肃两人,他自己也得不了半点好处。
如今永贞帝既信了他,冯远肃两人就再也别想再翻身,冯家依旧会倒,可他却能从这次的事情里彻彻底底的脱身出来。
“二爷,方才郭阁老让人传信过来,说李丰阑刻意挑起永贞帝疑心,襄王也在暗中出手散布谣言,应是想要坐实二爷设局之事,郭阁老问二爷,可要设法出手阻拦?”左越隔着车帘低声道。
冯蕲州闻言冷淡道:“无碍,随他们折腾。”
这天下能左右他冯蕲州生死的,永远都不会是襄王和李丰阑,只要永贞帝不想他死,只要永贞帝不想都转运使的位置落入一个不明底细的人手里,哪怕李丰阑说破了天去也没用。
至于流言蜚语,他又怎会惧怕?
说到底,手中有权才是硬道理,只要他冯蕲州还在朝中一日,只要他还是都转运使,还得永贞帝信任,哪怕流言喧嚣于尘,哪怕其他人对他再有不满,那也得憋着,又有谁敢在他面前置喙半句?!
冯蕲州入狱了几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坦,想起被拐到了镇远侯府的宝贝闺女,冯蕲州敲了敲车壁道:“去镇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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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乔入了镇远侯府几日,过的还算舒坦,她原以为住进别人府中会有些不自在,可等到待了两日后才发现,她完全想错了。
贺兰君是个十分好相处的长辈,她性情直爽,笑起来时跟廖宜欢像极了,她身上没有旁人府中妇人那般处处讲究礼数排场,反倒是偶尔会做出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比如,冯乔亲眼见识到廖宜欢之前所说,那些开过光的碗筷杯碟。
再比如,她入府第二天,贺兰君就让厨房给她送来了十全大补汤,只因为听廖宜欢说她有些气血不足入了凉…
贺兰君热情,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她待人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