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那原本车中的妇人更是被人扯破了衣裳,等到巡防营的人赶到时,那人衣衫凌乱几近赤裸。
那些人虽然被救,却也丢尽了脸面,回城后不久,就有消息说那马车中的妇人回府之后被婆母羞辱,一时想不开投了缳。
郑国公说话时候有些唏嘘:“好在她们当时赶得快入了城,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郭家母女和冯乔落到那妇人的下场,恐怕京中真得翻了天不可。
柳老夫人听着郑国公说着白日那场暴动,几乎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面,她历经世事,远比旁人要知道的多的多,那些后宅妇人怎能体会到当人饿到了极致,被逼到一无所有,再也没有后路可退的时候会有多疯狂。
那种绝望,痛苦,即使是死也要拉着人一起下地狱的阴狠,她曾经亲身体验过那种如梦魇般终生忘不掉的疯狂。
就像当年的那个孩子,明明纤细荏弱,明明心软的一塌糊涂,明明最害怕血腥,可是却能死死咬着她的手腕,满眼戾气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朝着她厉声嘶喊。
——-你们会遭报应的,柳净仪,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我不会放过你们,地狱轮回,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手腕上仿佛被什么人用力撕咬,肉被生生撕扯下来,疼得钻心蚀骨。
柳老夫人眼前浮现寺中冯乔蒙着面纱,眉眼弯弯的的模样,心神晃动之间忍不住伸手握住手腕,嘴里闷哼出声,她脸上苍白的吓人,嘴唇紧咬之间额头上浮出一层冷汗,就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致的痛苦一样,身形摇摇欲坠。
“母亲?!”
“祖母,您怎么了?!”
郑国公和温禄弦都是吓了一跳,两人连忙上前伸手去扶柳老夫人,而温禄弦更是以为柳老夫人不小心伤到了哪里,神色焦急的去看柳老夫人的手腕。
他握着柳老夫人的手时,只觉得她手上的温度凉的让人心惊,他强忍着不适伸手掀开柳老夫人衣袖时,就发现那常年笼罩在衣袖下面,因为年纪已经有些干瘪的手腕附近骇人无比。
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样,靠近内侧的地方生生的少了些肉,肌肤打着褶皱凹陷下去之时,几乎只有一层皮附在骨头上,瘦的吓人,一道伤疤至手腕处蔓延而上,一直攀至了衣袖里,而就伤疤附近,还有两个深到仿佛拿刀刻上去的牙印。
牙口开合不大,却仿佛耗尽了一身力气,深深凹陷下去的齿印能让想象到,当初被咬时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