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祖母期望。孙儿知错,请祖母责罚。”
柳老夫人看着垂着头的温禄弦,看着他耸拉着的肩膀和背脊,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开口让他起来,而是就那么让温禄弦在那里跪着,然后直接便抬头看向身旁不远处的郭夫人。
郭夫人见状心中一跳,有些不敢去看柳老夫人的眼睛,垂着头低声道:“姨母…”
“你怎得这般糊涂?”
郭夫人搅着手里的帕子,面对这个曾强势一手撑起郑国公府的老妇人时,半点不像是郭家命妇,而如同还在闺中之时那般,有些紧张的呐呐道:“姨母你别生气,我知道瞒着您替聆思议亲是我的不对,我原是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替她定下亲事,跟郑家换了庚贴再来通知我这个老婆子,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我再气都不能拿你们如何?”
郭夫人脸上讪讪的,被柳老夫人说的有些挂不住。
柳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你那些小心思,以为我当真不知晓吗,上次在提起弦儿和聆思的亲事时,你便吞吞吐吐的故作拖延,我便知你是有了旁的心思。”
“如慧,我知道你心疼聆思,不愿她搅进温家这泥潭子里来,但我又何尝不心疼她,你若不愿将聆思嫁于弦儿,大可直言便是,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般蛮不讲理,强娶强求之人?”
郭夫人连忙低声道:“没有,姨母你别误会,如慧不敢这么想…”
“你不敢,你若真是不敢,又怎会闹出今天的事情来?”
柳老夫人一双眼中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睿智,叹声道:“弦儿在外所行之事,聆思看不出来,难道你也看不出来是为了什么吗?”
“我温家在朝中的处境如何,你不会不清楚,你这般急着替聆思另外议亲,不就是怕她与弦儿在一起后,被拖进温家这泥潭子里来,落得和卢氏一样,终生只能得一子,战战兢兢度日的结果吗?”
“我…”
郭夫人心思被柳老夫人一眼看穿,脸皮猛的发红,当看到郭聆思满脸震惊的看着她的样子时,郭夫人心头凉了几分。
她苦着脸对着柳老夫人涩声道:“姨母,你既然明白如慧的心思,为何不愿成全。”
郭聆思听着郭夫人的话,蓦的瞪大了眼。
原来姨祖母说的是真的,母亲当真一直都知道这些事情?
那为何她为了温禄弦难过之时,母亲不曾劝解。
为何她为了温禄弦所做所为哭泣之时,母亲也不曾告诉过她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