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冯乔一噎,忍不住瞪了眼廖楚修,嫌吵就别威胁她逼着她上车啊!
廖楚修没理会冯乔眼里那明晃晃的煞气,从一旁的屉子里抽了条白色锦帕出来,仔细将每一个手指缝都擦干净后,这才把锦帕扔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家要置你于死地?”
冯乔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宜欢替你出手,说不定就惹上了什么麻烦。刚才那个赶车的人身手不像是普通人,一击之后立刻逃窜。以前常听人说,冯大人官高权重,钱财颇丰,今日一见果如其然,其他人家可养不出这么能干的人才来。”
冯乔眼角一抽,瞬间淡定不起来。
玛咯叽,两辈子说话都一样的刻薄,手痒想抽他,怎么弄?
冯长祗听到廖楚修提到赶车的人,脸色特别难看,只因为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京中的冯家下人,而是他父亲当年赴外就任,离京之前,怕他在京中无人照料,亲自留给他的贴身人之一。
那人跟了他已经整整四年,这四年里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半点逾越。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刚才那么危及的情况下,他明知道自己护不住冯乔,才会把她推给那人,只因为他知道那人善武,肯定能更好的护着冯乔。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突然对冯乔下手,更是险些要了冯乔的性命。
“卿卿,我不知道他会如此,他跟了我四年,从来没有任何异常,我不知道他会害你…”
“我知道他的事情和二哥无关。”
冯乔打断了冯长祗的解释:“只是二哥,你可清楚那人的底子?”
冯长祗脸色变了变,看了眼廖楚修后,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冯乔见状眉心微皱。
冯长祗待她之心,她相信不会有假。
上一世那十几年的相处,冯长祗对她的教导和爱护都绝不是伪装。
那时的她一无所有,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值得当时意气风发,身居高位的冯长祗念想,而且冯长祗待她十数年如一日,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回报他什么。
这样的冯长祗,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不会这么难以启齿。
冯乔心中微动,没再继续追问。
廖楚修若有所思的看了冯长祗一眼,也不知道是猜到了什么,还是懒得再问,摸着手里的珠子转了转,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