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两不说话。
墨紫悄悄跟赞进嘀咕,“我发现但凡武功越高,话就越少。”想当年他的啰嗦劲儿,原来是功夫不到家的表现。
“若按话多话少来分,这里会武功的,除却那两个小家伙,我难道是最差?”赞进不啰嗦,可也绝对不是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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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捂嘴笑,“哪天你找最沉默的那个切磋切磋。要是打得过,我要给你加零用钱。”把赞进当成亲大哥的她,为赞进存着娶媳妇的银子。
“兰衣吧。”赞进说出一个墨紫不曾听过的名字。
墨紫刚想问,却听元澄说进林子,连忙跟上。
不多会儿,十五年六十个季节弹指而过的土地上,展现给他们残壁断垣。这日极冷,穿着皮毛里大袄都阻挡不住四面八方的寒气,但更该凄冷的这片风景却没有冰冻起来。
焦屋前,有一块洁白的大石碑,碑上刻两行端正楷字:神工惜农,花仙牡丹之怀恩碑。栈桥村全体村民立碑祈愿。
碑前有个青铜方耳鼎,鼎中插了香。红星的香头忽闪,青蓝的烟气缭绕,四周摆放了供品,多伴有梅花,还有水仙。
“神工惜农,花仙牡丹,是指爹娘么?”豆绿上前来,两眼红通通的。
墨紫不由叹息,“根据花神传记载,爹娘为当地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多半是吧。”这便是功过是非由后人评断。爹娘虽然被人害死,但更多人却至今仍在缅怀。
“石碑是新的。”元澄突然道,“这些供品也似乎新鲜,梅花香浓。”
“这是当然。”林子那头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灰髯白袍,颇有仙风道骨之俊逸,“蛮族践踏之下如何得以保存?这碑石是二皇子安治之下回归乡里的村民们重建的。众位面生,似风尘仆仆,可是急赶而来?”
元澄微笑拱手,“我等是跟随二皇子军队的小商客,近日闲来游历。宋县山好水好,又是我夫人的出生地,便停留几日。不知先生是——?”
“在下姓宋名言,是宋县栈桥乡绅,与不幸遭遇大火的宋惜农曾是至交好友,也离他住得最近,就在一里外。自大求人夺了我祖宅田地,我便在这片林子里结庐陋居。二皇子返还我宅子土地,今日来搬些东西回去,听得马蹄人声才过来看看。”他从身前的褡袋里拿出一根指粗的香,用火折子点了,**铜鼎中,双掌合十,默诵片刻。
回身来,宋言看到豆绿时,神情一震,脱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