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他当个掌事赚钱的心,一直以来只深不浅,到今日嫁他为妻,感觉如蜜。全然信任他,他从不曾让她失望;全然托付他,他从不曾随意相待。世上再没有一个男子能像他对自己这样了吧?
嫁衣的裙边袖边是相思果相思枝,相思之上绣墨紫牡丹,从吐叶,展枝,花尖,花蕾,待放,微放,半放,大放,每一种都绝美。这个人不但自己穿衣讲究,还喜欢打扮她。他说即便她在他身边,他也会相思刻骨。墨紫牡丹在她的嫁衣上,也在他的喜袍上,衬他的温润,就显得妖娆。
她拜过,凤冠不沉,在他的丝丝贴心中,成为他的妻。
不知是谁拍起手来,连带成一片笑语欢声。最起劲的就是臭鱼丁狗他们,不顾规矩就喊揭盖头。
“小老头”铭年捍卫,“不行不行,新娘子入洞房前不能揭盖头。”
“小老弟,这会儿晌午还不到,送进洞房闷坏了新娘子。再说,咱墨哥是普通的姑娘么,跟咱们都是风里来雨里去过命的交情,让兄弟们开开眼,瞧她上妆的模样也不为过。”臭鱼哈哈笑道。
他一说完,应和他的人还不少,起哄喊揭。
墨紫这才对起时辰,偷偷拉一下元澄的袖子,“对啊,这么早就让我进洞房待着,你在外面吃到半夜?”
元澄轻笑,“娘子等不及么?”
墨紫让他这声娘子喊得不自在,心中却又挺甜,语气不由娇嗔,“呸,你才等不及呢。”
“错了,为夫是心急如焚。”元澄握住墨紫的手。
都说恋爱是浪漫加幻想,婚姻是肉麻当有趣。墨紫心想,看来这就是人生另一阶段的开始了。有点不习惯,但很快会适应良好。
“如何,这盖头揭还是不揭?”元澄问墨紫的意思。
“这会儿不给看,等会儿闹洞房,你俩自己选啊。”丁狗的声音。
墨紫扬声道,“揭就揭,看过之后,将来你们讨不到老婆,可别怪到我头上。”
臭鱼喊,“等等,为啥看过你之后,我们就讨不到老婆?”
“因为看过那么美的新娘子,你们对老婆的要求就高了。”妇唱夫随,元澄帮忙解释。
臭鱼一直想讨媳妇,就问丁狗,“兄弟,要不咱们算了?”
“吓唬你呢,你还真信。越这么说,我还越好奇。在船上没个男人能比她本事大,她贴个花黄抿个红纸还能变绝色美女?瞧瞧,一定得瞧瞧,我拼着这辈子光棍。还有谁不怕的?”丁狗这么说,当然就是玩笑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