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贺猛也放上小船,“你的走狗,应该与你同舟共济。”
端格狩目光一凛。
“你别拿眼睛瞪我,我才是委屈的那个。所托非人!”她哼一声。
“唔唔……唔唔唔……”端格狩气愤的模样。
“啊,你也会信守承诺?那就最好了。否则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钻地洞的老鼠精,见光就死。”墨紫示意两边放绳,“这次较量你我平手,期待下回分出个胜负来。”
端格狩仰起脸,紧紧盯着墨紫,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丁狗跟赞进说,“墨紫真能掰,他唔唔一通,鬼能听懂,她却说得煞有其事。”
赞进看看端格狩,“墨哥兴许说得没错,他是个遵守诺言的大丈夫。”
丁狗若有所思。
大求那边是葛将亲自来接人,端格狩一踩上小舟就被松绑掏布。
端格狩也顾不得追究葛将违抗军令,对已往回划出数丈远的丁狗赞进喊道,“帮我跟她转达,交易我会完成。不过——”他拿过葛将别在腰间的号角,连吹三声,“刚才平手,现在就让我们来分胜负,我这人最不耐烦等。”
墨紫听到号角,就看到那些调头回航的大求船又转向江中,不由好气又好笑,对众人道,“他们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把木球换上去!”早防备着了。
“墨哥,后面也来了船。”瞭望桶上的兄弟大喊。
雾散尽,江阔涛涌,百船扬旌,船头皆挂大红花。首船上,一红袍男子,眉如苍山,眼如墨玉,笑容温润儒雅。
他声音长扬,“元氏之子元澄,前来迎宋家长女为妻。”
刹那,鼓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