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桦英多大的力气,章慕细胳膊细腿,还有那叫唤,在她看来跟蚊子似的,抬手就拍他两下脑袋,“不想碎片扎到脑袋里去,就给我老实点。不挤,像这样拔——”
章慕一脑门汗,再看到桦英手里瓷片上的肉渣,立时昏过去。
“就连肉带皮。”老神在在,桦英全然无视昏死过去的章慕,继续挤血大业。
墨紫实在苦不下一张脸,趴着闷笑。
而她身边也个个都是笑模样。
章慕醒后想发飚,却发现伤口全包扎好了,一时音量就低下去,“有这么治伤的吗?疼得我去了半条命。”
“良药苦口利于病。桦英的方法是疼一点,可也是为了先生着想。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坏血都清干净后,先生没觉得好很多了吗?眼前是不是特别清瑟瑟?”墨紫见他点头,接着说,“本草记载的神清气爽就是这个道理。章先生不用谢我,谢桦英就行了。”
拿医书当闲书看的阿月瞥过来一眼,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指出墨紫又一次对经典的歪曲诠释。明明就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不过是扎了些碎片,却挤了半盆血,眼前不清瑟瑟才怪。
章慕却被说得晕头转向,真对桦英说道,“多谢姑娘为章某治伤。”
桦英没什么表情,淡淡别过脸。
“对了,刚才章先生的手下来说已经上了江面,是不是我们可以出舱的意思?”对这种小角色不用太费劲,现在该对付大头。
章慕神情明显一松,“是,再有一个时辰就到虎王大寨,夫人可以开始准备了。我看小姐也最好穿上嫁衣。”
“这可不妥。说是送嫁,虎王那儿还不知道不是?等到了岸,虎王也点头同意,再择个好日子成亲。”穿嫁衣可没那么容易。
“夫人的妹妹如此天姿国色,虎王哪有不同意之理。但夫人考虑得周到,章某收回前言。”章慕的礼数很浮,没有太多真才实料的关系。
“章先生还是休息一会儿吧。”墨紫不行礼,双袖空挥,对众女说了声走。
回到自己的舱中没一会儿,臭鱼便从暗道爬了上来。
他只对自家二嫂点个头,对其他人瞄都不瞄,在桌上铺开地图,很是兴奋,“墨哥先猜猜,他们的船走了哪里?”
墨紫并未犹豫,指尖一点地图某处,“这里。”
臭鱼眼睛发亮,却还要考,“这里是哪里?”
“从大瀑布底下穿过,山中有天然水洞,穿山而出江面。”墨紫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