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你说得对,这丫头还真是别有用意。初起行文之间虽然调软,后头却有坚决之意,终究朕没看错她。即刻,宣肃王,良王,顺王,敬王,两位宰辅,中书令,六部尚书和来见。”
刘宁赶紧传口谕去了。
各位重臣自然也没人耽搁,一个时辰后就站在议事殿中。
皇帝说道,“行刺朕一案,也有月余了,百官上疏陈表不断,朕一直悬而未决,是不想草率行事。刘宁,你把这奏本给大家念念。”
刘宁双手捧过折子,打开念道,“中书舍人元大人涉嫌行刺一案,人证招供其为主使,然毫无物证之下,以其与刺客的姑侄关系,而指证元大人的主谋身份颇为无力。臣与元大人相交甚厚,愿为元大人作保,若真有其事,可论臣同罪。”
“皇上,一人作保,就论那人无罪,全没道理。”良王直脾气,是皇帝四弟,与礼王关系极好。他回都后,和老五顺王成了忠皇党的领头,对元澄的攻击和礼王的伸冤最为猛烈。
“良王爷,先让刘宁把折子念完。”皇帝面上表情温和。
刘宁赶忙继续念下去,不过开始打愣,“可能有人反对,一人作保,就说无罪,实在可笑。同理,刺客说主谋是元大人,就认为元大人该论罪,委实荒唐。富人也有穷亲戚,好人也恶兄弟。臣听闻某王爷妃子的娘家亲戚借王爷名头强占农户田地,打死打伤农夫十余人,此案由当地秉公**。然而,案发当时,恶霸口出狂言,说是奉王爷之命。这种无稽之谈自然没人在意。不过,元澄案子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论他的罪,是不是这个王爷也有罪,王爷的妃子也有罪,王爷一家子都有罪?此例一开,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再从礼王的案子来看,就算真清白,在人证物证之下,造反之罪更无可逃,那么但凡说情之人,是否都有同谋之嫌?臣请皇上,以一人之言捉罪,也以一人之言暂释,着刑部全力调查此事。事情彻底清楚之前,暂解元大人所有职务,不得出府门半步。如此一来,天下人皆知,国法公正,朝堂浩然正气,民心归依。”
刘宁念得打愣,众人听得也愣,心中都想,这奏折有这么写得吗?整个大白话。
顺王最不自在。那个某王爷,就是他自己。事情已经压下去了,却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
皇帝读出他们的疑惑,笑道,“宋女官没写过折子,好歹意思是表达清楚了,就是要朕把人放回家去,同时进行彻查。众卿家以为如何?”
顺王干脆当了闷葫芦,良王却道,“皇上既然要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