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媳妇。”闽槡似乎对这个儿媳妇的活泼无奈。
丁氏一笑而过,问墨紫,“听你说我三叔公像你亲爷爷,不知你老家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家在玉陵,父母兄长都不在了,除了妹妹之外,没有别的亲人。”老家,她不能说是大求。
“你还有个兄长?”丁氏一问出来,望了望丈夫和公公,好像很有点惋惜的样子。
“嗯。母亲早亡。大求打过来,父兄就遭了难。”她有个哥哥,为何丁氏觉得遗憾?
“你的名字是花名,你妹妹也是牡丹名?”丁氏却还有问题。
“夫人猜得真准,我妹妹叫豆绿。”长辈那么关心她,她不好不回答。
啪——闽环碰倒了茶杯,弄湿桌布。伙计想上来收拾,却让他阻止了,连声说不用。
“墨紫豆绿啊。”丁氏笑得眼角晶晶亮,“真是好听的女儿家名,将来必定都是有福气的。”
“借夫人吉言。”墨紫起身要告辞,她怕相亲,尤其是男方不在,家长相她的情况,“还有人在等我过去吃饭,实在不能久坐。改日,定要跟槡爷爷好好讨教雕木的技艺。”
“那就改日吧。”闽槡点点头。
墨紫边往外走边想,还真下次见啊?虽然这家人都很不错,但看她的目光有点像饥饿的狐狸,狡猾加急切。所以,别再见面的好。那个比闽松还要优秀的闽榛,她也不稀罕。
门一关上,丁氏就低头抹起泪来,把不解内情的闽榆老爷子和闽松兄弟几个吓了一跳。
闽榆赶紧安慰她,“侄媳妇,你要实在喜欢那丫头,让闽桦争取争取。”闽桦是闽松的大弟,今年十七,比墨紫小两岁半。
闽槡叹口气,“我都让你少开口,不知道就别瞎起劲。”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不是想要丫头嫁给我们闽家人,那为何对她那么好?谁会第一次跟人见面就像待自己女儿一样?老六一对也就罢了,从来都是好人。大哥你最古怪,絮絮叨叨还教她道理。对你自己的孙子,都没那么费过心呢。”闽榆越来越觉着不对。
“各位,我们有点家事要说,麻烦换隔壁一间,席面都摆好了。”闽环早有准备。
原来,来的人,闽姓这几个外,都是日升船场资深的掌事匠师。
等房里只剩下闽家人,闽环才劝正哭着的丁氏,“也未必是呢,别让爹和三叔白高兴一场。”
“怎的不是?”丁氏擦了眼泪,面上却泛喜色,“打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