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大拇指。
水蛇问墨紫怎么办。
墨紫骂归骂,眼睛脑袋一刻未停,“松少爷说得不错。这船载十人,吃水过深,已经不是船技能解决的问题了。”
臭鱼瞪眼,以为墨紫真要把日升的人扔下。
“所以,我说把我们放下。”一船一命?他从未听过这种规矩。
“要是你们个个生龙活虎,能跑能跳,我一定会把你们放回去。反正,你们的船已毁,就算五个人出了峡口,这鬼门仍是不能过。大不了,我们出去后,再找人来救你们。”她自会斟酌轻重,不过,秋水眸子清澈澈,“你们几个都成了伤兵,其中三个急需救治,如臭鱼所说,别当我们不仁不义。”
随后,她转身对自己的人重新分配任务,“赞进,解开三人的穴道,让他们醒过来。臭鱼,水蛇,把红黄帆和桅杆给我拆下来。前方水流直下,应该没有乱风,你们用三档控蓝帆,就能减缓船速。到峡口矮瀑,不必管船,管命就好。肥虾,赞进,你二人跟着我。”
四人毫无异议,嘿——嘿——应得干脆。
“常吉,闽松。”墨紫认真说话时,让人油然而生一股敬意,无法说不。
常吉立即嘿一声,挺起胸膛,好象要接受什么光荣任务一样。
闽松定睛望着她,不想承认血液汩汩流快了,情绪上从未有过的一种激荡。
“你二人伤势不重,可敢同我冒冒险?”墨紫也望着闽松,里面有不会错辨的诚挚,“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却是唯一可行的方法。说实话,你们日升已经过不了这关,我们红萸却还不能放弃。当然,我也可以把你俩放在安全的地方,但你们的船没了,若人都能出峡,也不失为一种胜利。是也不是?”
字字铿锵。
闽松想,当然是,这种鬼地方,能活着出去,已是万幸。
呃?他怎么也跟着某人骂上了?
不过,不用他再说什么,常吉大声回答是。
“虽然是临时组队,我毛遂自荐,当领头的。”她的执拗劲上来,十头鲸鱼都拉不动,“请你二人一定要照我说的做,否则,丢了性命可别赖我。”
闽松如今只好奇她究竟要怎么做。
于是,拆帆的拆帆,放桅的放桅,又把船上那些剩木板统统卸下,就着一小片安静的水面干起活来。
再说雅江面上,五六艘大船往百花川左峡口那儿一堵,就吸引了过往船只。有懂行的,听说有人闯鬼门,赶紧不走了。有大喇叭的,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