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是七日。
墨紫跟裘三娘说了买下林府的事,裘三娘一句一千八百两倒不贵,就算定了。
顺便说一说,萧三郎跟裘三娘,暂时不成夫妻,却成了棋友字友。萧三隔两日便来找裘三娘下棋写字,待得时短时长,不过未曾留夜。
不知道是萧三真没往那方面去想,还是显示身为丈夫的风度,对裘三娘想得那些漏洞百出的理由,居然也就此接受了。
可墨紫想,那萧三绝不是笨蛋,要不然昨夜他特意留到很晚,而裘三娘让他去睡客房,他也不会别扭着说去丝娘那儿了。任谁都瞧得出来,那是故意说给裘三娘听的气话,可裘三娘还笑眯眯地让白荷拿了两匹绢丝给青雀白鹄,让萧三带给丝娘去,还说她这些日子每天过来服侍自己吃饭辛苦了,要赏她的。
正轮到绿菊和小衣带着默烟默钰伺候,哪里应付得了这种阵仗,除了照裘三**话做,也别无办法可想,任三爷就那么气冲冲得走了。
一早起来,红梅听绿菊说了,就怪她们不会替奶奶想着。而白荷在这点上和红梅是统一战线,只觉得要早日成了真夫妻,以后在府里也就平顺了。于是乎,两人急匆匆赶到裘三**屋子,一顿苦口婆心的劝。
墨紫捧了茶壶进去,就听见红梅还没停口。
“奶奶,三爷这些天日日来,难道真是同奶奶您下棋写字么?”红梅是奉了老人家的意思来的,最想这房赶紧产生个嫡嫡正正的小少爷出来。可几日下来,明明小夫妻两个之间的气氛好得不得了,明明多少回能水到渠成,竟然什么都不发生。弄得她很心焦,如今身在这里,也不好一天到晚跑到老太太那边打小报告,不然得不到三奶奶的信任,她也就白来了。
“我瞧他就是来下棋写字的。怎么,你觉得不是吗?”裘三娘也会装傻。
虽然这些天立了不少规矩,那金丝更是每日三餐来伺候,可她受着瞧着一点没什么开心愉快,反倒羡慕墨紫出府了一趟。她虽是当主子的,出个府门,要跟婆婆提前十天半个月的报备,还要详细说明是干嘛去的,而且不可能越墙出去。一个丫头常常不见,会让人觉得奇怪,不会造成恐慌。可一个主子常常不见,又没人能说出去了哪儿,一定满府惊动。
红梅呃一声。
裘三娘又说:“也或者是心疼丝娘,怕我苛待她,所以三爷来得勤快了。昨夜里,不就当我面说去丝娘那里吗?”
“那是奶奶你不肯留三爷过夜,三爷说气话了。”红梅本不想说那么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