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过,我救人,全凭当时的心意。这人,命不该绝。所以,我还他一颗珠子,却从未想过要他感激我。天下财富数之不尽,何必对一颗珠子耿耿于怀?我相信,该是我的,便是我的。金大少,我给你提个意见,你家柜台高高在上,对像我这样的矮客实在吃力之极,感觉不是到钱庄存钱,而是到当铺换钱。笑脸待客不错,最终却看心。心跟人那么远,叫人如何信任贵宝号?
“她也不是不喜欢钱,不过是有原则的人而已。有原则的人,通常都发不了大财。”金银若有所思间站起身,腰间的坠饰雅俗共赏得晃着。他将水净珠收进衣袖,突然问一句,“百两,千两,咱家的庄子像当铺吗?”
“呃——还好吧。”千两比较懂得主子的心思。
“公子,你不说我不觉得,说了还真有那么一点。”百两比千两少了九百两,不是没道理的。
“瞧瞧去。要真像她说的那样,我大概知道咱的银子涨那么慢的原因了。”金银悠悠逛了出去。
墨紫在前堂等了不过一刻,裘三娘和小衣就出来了。
“姑娘,银子都存妥了?”她笑着问,似乎完全不受刚才金银那些话的影响。这年头,谁要死,谁能活,她无力多管。自己能活下去,已属不易。
“存妥了。有一个三年的,给我六分息一年,别的钱庄哪有这么好的?可也没敢全存,怕一时半会儿要急用,就存一半。剩下的,都没一分息的存放。望秋楼一天开不成,我就日日损失利钱。”裘三娘从墨紫那儿得到的水净珠当然不会存在钱庄里,而是自己收妥了。
这种是一般有钱人的做法。在他们的想法中,存银子是一码事,宝贝就得自己藏好。裘三娘要不是还不了解夫家什么状况,否则连银子都不会存。
三人上了马车,小衣和车夫并坐。
裘三娘一进去,就从怀里掏出那把小金来,要再仔细算算利钱。
墨紫不由笑了一声。
裘三娘瞟她一眼,“平白无故的,笑什么?”
“姑娘,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起来,金银钱庄大门里外,姑娘说是像浇了金身。那颜色,真是挺好笑的。”墨紫其实想起来的,是那把有名家字画,扇骨扇面纯金打制的,金大少的扇子,还有那幅金光闪闪的对联。这么一看,裘三**小算盘跟大少好金的程度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知裘三娘见了浑身金光的金大少会说什么?同道中人?惺惺相惜?还是敌视眼红?墨紫一个人想着就偷乐。
“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