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布置还是红彤彤的。
小衣见没她什么事,坐靠着闭眼睡觉。
“墨紫,觉不觉得这车里缺了什么?”裘三娘自己将被褥叠高了,半身倚软在上面。
“桌子?”裘三娘以前在外面跑,车里一定会有小桌子。
干什么用的?
摆算盘用的。
“等到了下个镇上,我去买一张来。”不用裘三娘说明白,墨紫接收到从她脑袋里发出的电波。
“若有人问起来?”还是有点不放心。
“长路漫漫,四人凑一桌,打叶子牌,或者抄个经。”墨紫笑着回答。
“墨紫,你知道吗?听你说话,有时候挺好玩的。”裘三娘也笑了。
那是因为她不是每时每刻拿捏得准古语和现代语之间的转换,所以听上去不伦不类而已。
“岑大叫了谁来?”开场完毕,正式发言。
“是帐房里的老陈,平日甚少在人前露脸。”要说的,就是换嫁妆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
裘三娘和张氏之间的矛盾已久,早料到张氏会在她的嫁妆上动手脚,因此从她经营望秋楼和走私货起,就开始自己准备嫁妆箱子了。就算她再怎么不信男人也好,身为裘府的嫡长女,嫁人是逃不掉的。
这几年存下来的嫁妆都放在望秋楼。这头确定张氏的八十抬,那头就让岑大掌事装好了八十抬。约定好在北城门外的凉亭,把嫁妆换一换。因此,裘三娘在接近亭子前,让小衣去对卫姨夫人说,过了凉亭,在天黑前就没有歇脚处。卫姨夫人立刻就让停了车,喝口茶再走。
看到这儿,有人可能要问,墨紫既然认识那个姓陈的,为何当着萧二郎的面不认呢?乍瞧起来,实在没什么必要。
先说明,让望秋楼的人冒充裘府管事的,虽然是裘三娘。可是,提议装作对来人不认识,还有裘三娘不要出面的,却是墨紫。裘三**本意,是想当着众人的面来个热烈欢迎的。
墨紫这么说:“姑娘让人装老爷的管事,打算说错抬了六姑娘七姑**箱子,听着离奇,倒也不是完全不合常理。而且,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个方法能光明正大把嫁妆换了。可姑娘忘了,卫姨太太是太太的好友,两人交情即便不如当年,听说仍有通信。这么一件事,她势必会在信中问太太。太太自然要查,可自然也查不出这个人来。那么,太太会怎么想?一定是老爷心疼姑娘,暗中遣人换了好的。以太太的个性,根本不怕老爷,大闹一场免不了。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