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且容墨紫告退。”墨紫趁此时机,提出要走,“出来已久,怕姑娘寻墨紫不着。”
女客们要来了,裘四也没心思想别的,手一挥,说道,“去吧。”
墨紫低眉顺目,就往堂下退去。
“姑娘,且慢。”卫三却出声叫住了墨紫。
一则故事,一份尊重。
墨紫不认为值得一星半点的沾沾自喜,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大人,有何吩咐?”
“这故事可是真人真事,亦或为民间传说?”卫三好诗词书画,对墨紫所说的故事,比在座其他人的兴趣都要深浓。
墨紫眉心一拢,话已出口,“这故事传自玉陵开国初,距今七十多年,流传不广,已不可考。墨紫从一位挑担老樵夫那里听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扯,她明白。不扯却不行。只希望这已经走岔了的历史继续大步大步岔下去,没有宋,没有元,这首我侬词不会影响他人的未来。
“如此精妙的一首小令竟未能在玉陵广为流传,可惜,可惜啊。”卫三叹道。古代信息不畅通,玉陵与大周又是两国,因此他对墨紫说的话全不怀疑。
“我想那赵夫人不会遗憾。一首小令,换来夫君一生相守,已羡煞天下女子。”墨紫再低头,盈盈一福,“大人,墨紫告退。”
从头至尾,一声对自己的卑微称呼都无,却让人毫无所觉。
卫二看着墨紫退出堂外,不由赞道,“不愧是裘三**丫头。一个粗使丫头就这般了得,要是跟在主子身边的大丫环,岂不是更伶牙俐齿?”
裘四一听就说,“二叔叔过奖了,是那丫头玉陵人身份带来的新鲜,这赌实赢得侥幸。”
“贤侄,我也瞧那丫头进退得宜,模样儿好,却懂尊卑,想是你母亲对后宅治理有方。这是好事。大丈夫志高而远,家宅宁安,方能成器。钱庄虽是冒险了点,我二弟近来正筹当铺的营生,若贤侄不嫌,我两家可搭个合伙。”卫大松了口。
“我正忙不开,若有大侄子帮忙,我倒能偷个懒了。”卫二也跟卫大口风。
裘四到底不是蠢材,心知肚明自家的丫头替他挣面,才分得了这个营生,仍觉大喜过望,忙作揖,“叔叔们的厚望,小侄不敢辜负。凡事请叔叔们做主,小侄能跟着学学看看,已心满意足。”
“此事由你二叔全权处置,你跟他好生商议吧。”卫大放权。
“正是。大侄子,过几**我找家好馆子,边吃边议。”卫二这就将事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