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倒像是一对情侣在丧尸包围的空旷的地上,乌云密布,黑云压城,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撑着黑色的伞,女人一袭长发,脑袋抵在男人的胸膛口。
美是很美,只是····。
宣云脂在他白色的衬衫上蹭了蹭,把雨水混合着血水的污秽蹭到了那一尘不染的衬衣上。
司云邪轻抿着唇,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闪了闪,没有动,任由她的动作。
透过白色的衬衣,感受到他冰冷的身体。
她抬头露出眉眼弯弯的笑意
“你喜欢?”
司云邪垂眸看着她,回答的干脆
“不喜欢。”
“那为什么不躲开?”
“不想”
他没有情绪波动的脸,回答的认真又缓慢。
宣云脂愣了一瞬之后,笑的更浓,又在他那衬衣上蹭了蹭,终于彻底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抹到脏兮兮惨不忍睹。
只是她的手,却在碰到他心口位置的时候一顿。
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像是不确定一样,手心在那个位置停了很久。
直至感受到那缓慢微弱的心跳声,她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来看着他。
怪不得总是看着他面色苍白,病态,怪不得他浑身冰凉,怎么暖都暖不热,怪不得总是觉得他有些对不劲儿可却是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儿。
原来,是这儿。
他心跳的速度很弱很缓慢,缓慢到你要隔很久才能感受到下一次的心脏跳动。
这样的心跳频率,不是正常人,甚至植物人的心跳都不会到如此地步。
像是···,将死之人。
只剩一口气吊着,下一秒就会彻底死去。
司云邪抿着唇角,知道她发现了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狭长的眸子与她相对视。
直至听到她出声
“你,怎么了?”
司云邪苍白病态的模样,眸子低垂,竟生出一股羸弱,让人对这个俊美的人升腾起一股心疼与保护欲。
当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在将自己要说话的仔细想好,毕竟说话这件事对他来说,本身就不是脱口而出这么简单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
诡异沙哑的声音,喉咙上下滚动。
歪歪脑袋,像是投入思考,过了会儿之后,又吐出一句
“他说,我是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