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好像和他的父亲有些水火不容,哪怕只是方才的几句话里,他都觉得贺拔岳提及他父亲的死亡时,没有任何的悲伤,反而有些轻蔑的感觉。
“你猜的不错。”
贺拔岳看着沈念,似乎又轻易的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他微嘲的笑笑,道:“在我的修为接近我父亲时,我和父亲便已经有了诸多不和,在他看来,我太过不思进取,而在我看来,若非他是我的父亲,那他便就是那种让我一直很不屑的,没有那种真正令人惊艳的才能,却偏偏有着那种人才有的野心的存在。”
“严格而言,除了你父亲,我贺家和宇文家,是最近数百年来,所得幽帝传承最多的两家,我们贺家和宇文家虽然在修行者的世界里默默无闻,但实际上,我们两家的修行者一直都超过后来这些在你父亲帮扶下才成长起来的巡王和神将们。”
贺拔岳淡淡的说道:“只是我父亲他始终看不清楚,他的强大只是因为更多的传承,而并非他的修行天赋和其他才能真的凌驾于其余人之上。他一直很有野心,甚至于他觉得你父亲花费诸多心血将其余人也变得强大起来,只是为了制约我们贺家和宇文家。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想取代你父亲的位置,而我很清楚你父亲的强大并非只在于他所得的法门强大,所以我一直坚定的持反对意见。”
“这…….”沈念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在此之前,我父亲从未和我们说过这些。”
“他是真正的智者,他不会让自己的感觉来左右你的决定,他不会让你从海外回来时,便对某一家带着独特的喜爱或者憎恨。”贺拔岳脸上微嘲的神色没有消失,他接着说道:“在过往的很多年里,若不是我处处反对他,阻拦他,或许他早就已经惹上了很大的祸事。但后来我才知道,正是因为我处处反对他,所以他很多事情便彻底瞒过了我。”
“方才我说过我要找出宇文猎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想要问问他和我父亲之间,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
贺拔岳停顿了片刻,他认真看着沈念脸上的神色,道:“你或许不太清楚,你父亲提早离开人世,只是因为他当年和何修行一战之后,又遭遇了强者的伏击,伤重难复,而我一直都很怀疑,当年那些强者和我父亲和宇文猎有关。”
沈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世间哪里来那么多强者。”
贺拔岳看着远处河面上的波浪,冷笑起来,“南方最强的修行者和势力便是何修行和他的剑阁,你父亲击败何修行那一役之后,整个南方除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