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走之中,魔宗的心中并未生出任何特别的感受。
此时他真元未复,当然知道自己朝着未知之处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危险,只是这一生之中,他被迫习惯于冒险,这样的危险时刻已经流于平常。
这种行走在他的记忆里,和当年被光明圣宗相关的一些修行者追杀,一路逃到北魏漠北的时候差不多。
当初他逃到漠北时,伤也很重,他的修为对于漠北任何一个密宗宗门的修行者而言都不算强大,当时漠北的荒漠里,那些密宗苦修多年的任何一名修行者都可以轻易的杀死他。
过往的经验只是培养了他在绝境之中求存的本能。
他很清楚自己在这种时候需要做什么,需要保持什么样的心境。
天空很晴朗,但山林之中的水汽却很充足,很多草尖和树叶上都凝结着晶莹的水珠。
但山林之中的地面却没有丝毫潮湿和阴森的感觉,因为山林之中的地面都是沙地,这些山林之中的树木也都是那种很炎热的地带才会生的阔叶大树,对于魔宗而言都充满了异域风情,同时这些大树除了会掉落一些熟透的果实之外,也似乎并没有多少落叶可落。
魔宗感知的极为仔细。
对于他而言,他最好在到达山的那一边之前就拥有一些真元力量,不需要太多,至少可以让他足够杀死一两名可以称为敌人的人,然后他便再能够从那些敌人的尸身里汲取力量,再多的敌人,他都可以不断杀死。
只是这些山林在他的感知里极为干净,几乎如同佛宗圣地里的一些琉璃净地一般,不染任何的外来元气,更不用说他需要的死亡气息。
这片山林里,在最近并没有什么修行者战斗,更没有什么修行者死亡。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牧羊女的脸颊上。
有斑驳的光影从上方洒落,这些山林的路对于她而言也不太好走,所以她的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脸颊也显得比平时要红润很多。
感觉到了他的凝视,牧羊女转过了头来,她的目光在此时魔宗的眼中显得有些惘然和无助。
“有什么发现吗?”
她轻声的问道。
魔宗耸了耸肩,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情绪也有些怪异。
但他知道自己这样情绪的根源,他应该丝毫不带感**彩的来判断身边的每个人,但他现在偏偏很希望这名牧羊女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希望对于他而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