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需有人告诉天下人,谁高义,谁懦弱。至于对错,那让天下人评说。”
平时自己的老师讲述的道理已经足够多,谢钰自然认同,他只是再次用力点头。
“像王将军,林将军这种英豪,他们的故事不可埋没。”崔淮微微眯起眼睛,道:“你我各自书写所见所闻,到时我的一份书稿,我会压在城中土地庙神像后的那石炉下,至于你,我和你七叔说好了,等到夜里,他从南边暗渠处把你送出去。”
“什么!”
谢钰一直安静的听着,听到此处,却是大吃了一惊,豁然抬首。
“若是入不了夜,这城就破了,你走不了,那便也就算了,你七叔是老船工,那处暗渠修时他又在,若是到了河里,连他都带你走脱不了,那也算是天命。”崔淮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谢钰的眼眶顿时红了,他看着自己老师分外坚毅的面目,最终说不出话来,只是在深深躬身行礼时,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
就在这名书生落泪之时,一些意志如铁的军人眼眶也是微红。
只是他们比这名书生更有经验,他们没有低首,而是抬头。
这样他们即将溢出眼眶的眼泪便不会轻易的流淌。
城中有一些营帐,原本便是钟离城中守军搭建起来,准备给不时到来的援军所用,但此时大多数却变成安置伤员所用。
这几名意志如铁的军人都是从道人城中杀出的将领,他们此时身前的塌上安置着的便是道人城的主将晋冬。
晋冬的身上有很多伤口,但此时最难缠的却是一道看上去很细小的飞剑伤口。
这道伤口在他的左肋,因为伤口只是细细的一条红线,连鲜血都没有流淌出多少,所以之前甚至都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是和一些不起眼的伤口一样,做了简单的包扎。
然而此时他们已经用了手头上最好的药物,甚至用真元来帮助挤压内里的伤口,却依旧无法阻止这道伤口不断往外流淌鲜血。
这道飞剑上带着的一些古怪力量在过往的数个时辰追溯着晋冬的血脉往上,将附近的数条重要经络都撕裂,甚至数条锐利的剑气如同钉子一样钉入了晋冬的内脏。
此时这几根钉子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不拔的话,晋冬就将这样慢慢的死去,拔的话,可能伤势瞬间恶化,死得更快。
他们束手无策,难受,无奈。
但最让他们此刻哽咽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