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能想到的引申意义,陪审团同样能想到。
他们自己想到的,永远比别人塞给他们的好。
除此以外,也许还有另一点……
那一点可能连法官都没能理解……
燕绥之正看向控方席位,听着巴德对证人的询问,而余光里,顾晏似乎正看着他。
“看我干什么?”燕绥之突然轻声问。
顾晏:“……”
某些人在法庭上混迹多年,真是一点儿也不守规矩。
别人都是正襟危坐,要么仔仔细细地抓紧时间看案件资料,要么全神贯注听着对方律师或者证人的话。他这种时不时还能跟人互动两句的,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哪个实习生敢这么混账?
燕绥之感觉顾晏沉默了片刻,收回视线再也没理他。
“???”
此刻证人席上站着的是乔治·曼森卧房外的安保员奥斯特·戴恩。
巴德的问询已经进行了大半,“当天晚上,我的当事人乔治·曼森先生进入浴间前,关了客厅和其他房间的灯是吗?”
戴恩点头:“是的,外间整个都是黑的,为了方便曼森先生有什么需要时,我们能听见,房门开了一点小缝,但是走廊上灯很暗,所以对里面依然没什么影响,非常黑。”
巴德道:“直到乔治·曼森先生出事,你们都没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动静?”
戴恩:“当然,太细小的动静我们本来也很难听见,但是如果有人在房间里磕碰到什么,我们一定能发现,但是很可惜,没有。这本身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毕竟曼森先生的房间……唔,东西有点儿多。”
巴德鼓励道:“东西有点儿多是指?”
“曼森先生的房间是这样的,窗台和床之间铺着长毛绒地毯,但是床到浴室这边并没有地毯,这边散落了很多东西,酒瓶、酒杯、衣物、皮带、领带、车钥匙?”
戴恩自己说着都觉得离谱,但是毕竟曼森家的人都还在,他得克制一点儿语气。
巴德应和着他的话,直接在全息屏上打出几张照片,“这是事发之后,曼森先生被发现出事,房间灯打开时里面的场景。”
整个法庭上连同一直绷着脸的法官都出现了一秒的表情空白。
不得不说,那种令人揪心的凌乱呈现在偌大的屏幕上,震撼力非同小可。
布鲁尔·曼森的嘴角动了一下,显出一种混杂着不屑、厌弃又无奈的意味来,但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