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权臣我罩了(7 / 8)

—非要如此?”

他这些年之所以不同皇上较劲,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新皇上虽然私德有损,却并不昏庸荒诞,也有雄心壮志。即便将这条性命交付出去,新法也不会有所损伤。

可现在这道旨意一旦放出,就意味着人治依然可以凌驾摧毁法治,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能用轻飘飘一道旨意赦免,新法再精心编纂,也会成为一堆废纸。

皇上望着他,眼底透出凉薄寒色:“这是顾相逼朕的,不是吗?”

顾蔼喉间蔓开腥甜血气,缓缓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好。”

既然阻碍新法的是他,那只要他消失就行了。

顾蔼摘下官帽,将袖中印信也一并放在阶下,慢慢去解官袍。皇上目光始终寒凉,落在他身上,依然带着似笑非笑的狠意。

朝中渐渐安静下来。

顾蔼将官袍解到一半,一道身影忽然自门外飞跑进来,踉跄一步扑跪在阶下:“禀皇上——逸王爷自去街口受罚了!”

随着他的声音,朝堂也彻底归于死寂,众人面面相觑,竟都有措手不及的错愕之色。

顾蔼心头巨震,半点顾不上其余念头,一把将地上官帽印信抄起来,连一句告退都已顾不上说,折身朝外匆匆赶去。

会没命的。

若是陆澄如真出了意外,他会如何?会灰心挂冠而去隐居山林,浑浑噩噩终其一生,还是——

朝堂上皇帝阴狠的目光依然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他手中有一道先帝遗诏,从来没拿出来用过。

事关国本,原本是打算即便将这道遗诏带着入土,也绝不轻易拿出来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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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私德有损不亏大局,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顾蔼目色渐沉,不管不顾打马飞奔,一匹马不知从哪里抢出来,撒开四蹄与他同行。

三皇子一边催缰,一边压低声音道:“顾相莫急!行刑手已被我暗中换过,小王爷那里打了招呼,不会有事……”

顾蔼听他说得笃定,心头滞涩渐缓,渐渐勒马回身:“三殿下说真的?”

“真的,小王爷怕顾相着急,教我来说一声。”

三皇子见他冷静下来,才终于松了口气,扯着他一起下了马,往不准纵**闹市街头快步走去:“顾相放心,人都是挑好的。那些人有他们的打算,我们也有我们的手段——只是顾相为人太过方正,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