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权臣我罩了(6 / 8)

刑绝不算什么大事,却成了向来禀身持正的相爷最容易受人诟病攻击的漏洞。

接连两日,朝中竟都因为区区十五板子的事,相持不下在了当堂。

顾蔼沉默不语,却咬死了不肯行刑,即便行刑也要由刑部施罚。世家却只说他定然为了包庇,一定要当街行刑以儆效尤。双方争执不休,皇上左右不管,眼看竟有了拉锯之势。

“若是叫民众知道,铁面无私的顾相也有了私心,执法不严判罚不公,不知道还信新法几分?”

江阳侯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站在朝堂之上,眼中隐约露出阴狠神色:“若是此事公之于众,相爷可还行的正坐得直?可还问心无愧?”

“相爷也说了,不过十五杖而已,这礼法既然定了,就是不可废的。”

礼部尚书捻捻胡须,点头附和道:“为了这一点小事,朝上吵了这么多天了,说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总归都知道是该罚的,相爷再这样便有些不妥了,说出去还叫人以为是相爷包庇徇私一般——”

“昔日相爷罚起朝臣皇族可是毫不手软,怎么今日便这般推脱起来?”

“若是这一遭能免了,我们的可也能免?总归执法不严,又如何偏偏就罚我们!”

……

朝中咬准了这一点不放,一味抨击不停。顾蔼神色愈沉,视线投向龙椅上那道身影。

皇上始终不曾插话,目光却阴郁地落在他身上,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冷冷寒意。

顾蔼心中愈沉下来。

他知道这些人在做什么。

当初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因犯法受罚,当街被净鞭抽过四爪龙袍,一度放逐至山野乡间数年。因着这件事,皇上始终记恨于他,这几日受人攻讦,未必就没有这位皇上在背后推波助澜。

在这些人看来,若是没了陆澄如,自然是断了自己的一臂的。

叫刑部来罚自然没什么干碍,可那些人选的行刑手就在街口等着,个个都是衙门里打板子的熟手,拿的是沾了斑斑血迹的老木刑杖。

顾蔼几乎能想得出这十五板子会是什么样的力道。

陆澄如会没命的。

有过当罚是没错的,可当无数人卯足了心思借着这一场杖刑要将陆澄如从他身边夺走时,他却实在半步也不能让。

“顾相——可是打定了主意不罚了?”

眼看朝中相持已成死局,皇上慢慢挑起冷笑,落下视线缓声道:“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