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不大敢靠近,现在被陆南星开口叫破,几个离得近的兄弟连忙凑过来查看,陆决明却已应着他的喊声身体一软,闷不吭声地倒了下去。
“拿着钥匙,开门去叫父亲,说二弟病了!”
陆方海霍然起身,将钥匙抛进了陆南星怀里,一把将烧得滚烫的二弟抄起来,精神力往他体内探入进去。
陆决明烧得昏沉,胸口起伏都已微弱。陆方海咬咬牙关,把人抱在怀里就往外跑,三弟已经把门打开,陆方海脚步不停,踩着石阶快步向上,咬牙沉声:“清石还没消息,万一回来还要你想办法,你少在这儿给我这么没出息!”
“大哥……”
陆决明被他勒在臂间,来回晃得愈加头晕,却只是沉默着忍下了,低低咳了两声:“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方海呼吸微滞,哑声开口:“你没做错,你做了清石想做的事……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是没错的。”
根本就没有任何治疗办法了,一切只能等待命运宣判。为了让弟弟最后能走得开心尊严,陆决明一直都在沉默承担着隐瞒众人的压力,心底的每次一挣扎和自问,都是一道深刻的伤痕。
兄弟里只有他知道真相,陆方海也是后来才看出端倪,动手一拳接一拳逼他说出了实话,却也只剩下无能为力的黯然。
总要抉择,他坚信不论如何,二弟的抉择都是对清石来说最好的。
那已经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了,最后的结局,原本也该让自己去做出选择。
他们从小捧在掌心宠到大的弟弟,不该为了他们,为了任何人的期许和不舍,举步维艰地,病痛缠身奄奄一息地延续性命,然后无声无息地消逝在苍白冰冷的治疗舱里。
听到他的回应,陆决明忽然在他臂间激烈颤栗起来,让陆方海几乎没能把人抱住,匆忙收紧手臂,纵身跃出厚重的铁门。
借着骤然明亮起来的刺眼日光,他在这个素来冷淡的二弟脸上,看到了纵横的分明泪痕。
“决明,你没做错——你什么都没做错。”
三弟已经飞跑去叫人,陆方海脚步缓下来,半跪着让他靠在臂间,嗓音哑得几乎充血:“你是对的,小石头如果还在,一定会说——会说他二哥最好了,最喜欢二哥了……”
他的话音还未及落下,发动机的涡旋轰鸣忽然由远及近,遮蔽住刺眼的阳光,在众人头顶投落下清晰的阴影。
陆决明恍惚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情形,目光骤然收缩,忽然不知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