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憋了七八天乍然被放出去撒欢的小马驹。
欢呼着,跳跃着,向山下奔去。一路上,不管是小腿粗的树木,还是曾经被认为坚韧的灌木,都被已经开始狂奔,携带着自己身上百斤乃至二百多斤重量和二百米高度势能的巨石撞烂撞飞。
没有人能阻挡巨石们回归大地母亲的决心,在它们狂奔一百米的距离之后,就算是一辆坦克,它们也能将之砸成废铁。
从山上往下看,就感觉是看到了一匹匹奔马在绿草茵茵的草原上狂奔,草丛被劈成无数条肉眼可见的痕迹,那情形,很壮观,壮观的让人头皮发麻。
可对于山下正努力朝山上已经爬了三十米的叛军来说,可就不是头皮发麻那么简单了,那真的会吓出翔。
吓尿都不足以形容他们心中的绝望。
什么毒蜂,什么大炮,什么疯狂的马车,跟这比,都是小儿科。
那些,都有可以继续生存的理由。
现在,没了。
没地方躲,没地方逃,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将身体缩成一团,减少面积,如果团成一粒沙子最好,最好能团成比特么细菌还小。
剩下的,就交给老天爷了,看上辈子自己做过什么好事儿没有,万一呢?
巨石一路欢歌,摧毁着山坡上一切被它碰触到的生物,不管是植物或是动物,统统成为点缀巨石不太丰富色泽的涂料。
叛军的命运,在巨石落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被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