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的鱼,躺在地上狂喘。
半晌,她收束好衣领,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滚散了的头发湿哒哒的粘在脸上,她随意地抹抹脸,却把掌心的血和汗掺着糊了一脸,形如厉鬼。
不远处,韩奢席地而坐,五心朝天正在练功。萧奚奚蹑手蹑脚地蹭过去,蹲在韩奢面前嘿嘿狞笑,她捡起一根地上的断树杈,打量着韩奢的脸,预备来个有仇现世报。戳哪儿好呢?眼睛吧,萧奚奚知道自己肯定伤不了他,吓吓就算也赚了。握着树杈刚擦到韩奢脸颊,忽然发觉手中一空。低头一看,手中树杈萎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木灰随落一地。萧奚奚一惊,就地一蹬,矫健地窜离韩奢几丈外。那边韩奢恰好正张开勾魂摄魄的狭长凤眼,扭头看向她。
“奴家这功法是秘术。”韩奢摸了摸自己的娇颜又指了指萧奚奚的手,继续道,“不过,草菅性命的可不是奴家,而是你。”
“啥?”萧奚奚一愣,她知道自己中的毒不是凡品,可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解毒副作用?人家是点石成金,自己是摸啥啥化灰?
“胎骨尸心对奴家的功法甚有裨益,这天下也就是奴家有这个本事解你的毒。幽冥香与胎骨尸心本属一系,你嗅了奴家的香,勾动了体内的毒。而铁杉木是镇毒良物,那药丸是为了助你凝毒排出,雪球儿咬你那口是将奴家的真元渡入你体中,以修补你多年被毒侵伤的内脏。但你自幼以身养毒,虽是去了这胎骨尸心,却留得一身药血,可解百毒。你现今全无内力,无法控制药性。你的血触及活物,便是补过了头,胜似寻常之毒物。”韩奢慢悠悠地笑着详细解释。
“啊,原来如此,萧厚在此拜谢韩大人救命之恩。他日必当结草衔环相报。”萧奚奚赶忙道谢,心头却觉得不对劲。这些事在棺材铺里都能做,为什么他偏拉自己到这鬼地方。
果然,韩奢呵呵一笑,道,“何必等那劳什子他日,便是今天吧,你不是说过割肉奉心无所不从的嘛~”他曳步生姿,仪态万千地逼近僵在原地的萧奚奚。手握成爪,直探萧奚奚心口。
就在萧奚奚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声嗤笑传来,
“美人儿,如此春宵良辰,你这般夜会旁人,可是忘了当日的抵死缠绵了?”男声清冽如山涧溪泉。夹着嗖嗖破空声而至。
韩奢骤然收手,身形暴退。
下一瞬,萧奚奚被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兰麝香气沁然入肺。萧奚奚心下大定,又逃过一劫。
韩奢避出安全距离,双手交握于广袖内,咯咯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