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本来打算赖皮的,深夜才基本完成角钢霓虹灯架的制作施工,剩下就是明天刷防锈漆做最后的亮灯调试了。
这么晚了,看看那披着自己衬衫打盹的姑娘,巴克就准备撤了,工人们记性好:“老巴!你说了要请夜宵的!”
被喧哗声惊醒的周晓莉迷迷糊糊,带着傻笑听了一会儿也要求履行:“说了就要算!他不请,我请!”
巴克只好带着姑娘和十多个工人到背后的路边夜宵摊上点了几个菜,快速的邀约每人跟自己拿了一瓶啤酒吹了,再吃碗醪糟小汤圆,买单时候爆炒小龙虾和辣子田螺才端上来,巴克就闪人:“饭钱给了,夜宵也请了,我先走人,你们喝好吃好,明天继续好好做事……”
工人们低声起哄,多数都是农村出来务工的老实人,没什么嚣张,看跨上白色摩托车的两口子还是满眼的仰慕。
跟着也喝了大半瓶啤酒的周晓莉可能刻意在让自己喝醉,接过巴克的头盔也拿过了他的背包自己背,直接把自己趴在了男朋友的背上,还呢喃着给自己找个理由:“冷!”
隔着薄薄的绒衣,跟T恤,巴克感觉到背上有充满弹性的磨蹭,刚要顺口调笑,周晓莉就双手在他腰上一紧:“不许乱说话!”还把头盔在巴克背上砸了砸,巴克就起步。
他只有听的份儿。
“他们落难被打成牛神蛇鬼的时候,被赶到乡卫生院去,是我外公带着一帮农民赶走了要抓他去批斗的红卫兵,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把我妈迷得神魂颠倒,那个老太婆那时成天都是好话,说两家是好兄弟,等慢慢落实政策回城里来,就开始变脸……”
“等我妈生了我出来,他们家已经官复原职,大福大贵,到处都是高朋满座,甚至提起我妈是乡下落难时候的姻缘都觉得耻辱,那个男人更是抛家离子去了首都进修,谁都知道他想搭上什么大官的女儿……”
“做人不能这样……出身不好就永远不好?有钱有势的人天生就比人高一等?我真的很努力,可那些爹妈有权势的人就能比我过得更轻松写意,我……我,不要权势,不要富贵,能不能过一种安静平静的生活?我憎恶这些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进口头盔的透明面罩上是不起雾的,可姑**泪水终究一滴滴的滴在了上面,顺着再滑下去,巴克没有嘘寒问暖的狗血,他只要提供一个肩膀即可,周晓莉也只是把他的腰搂得更紧,把热乎乎的身体抱得更紧,似乎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重点是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