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那马蜂窝终于坠落,那动静叫人头皮发麻。一时间,从房梁到地面的距离飞出数十上百只肥壮的马蜂,横冲直撞,复又盘旋而上。
纪慎语几乎骇得滚落房顶,匍匐而下,还抱着那一兜残叶。好不容易攀到房檐,他傻了,梯子呢?梯子明明在这儿!那四面袭来的马蜂将他团团围住,凑在他耳边,小翅儿似乎都划在他脸上。
他紧闭着眼睛,埋着脸,张口呼救,生怕马蜂飞进嘴里。
“师哥!师哥!”纪慎语闷头大喊,“姜廷恩!师父!”
丁汉白奔来时浑身一凛,好端端的从哪儿来那么多马蜂?!再一瞧角落的梯子,要揪住恶作剧的人大卸八块。其他人闻声跑出来,一见那场景也顿时慌了,被蛰还是小事,生怕纪慎语从上面跌落。
丁汉白搬来梯子蹭蹭直上,靠近了,抓紧托住那狼狈的小鹌鹑,令其周转踩住梯子。他从后护着下了几阶,立刻跳下,脱掉外套将纪慎语一蒙,抱起来就跑。
那一窝马蜂是否在追,那一院亲属是否在看,他通通没有顾忌。
一口气跑回卧室床边,一路上掉了一溜落叶,关好门,丁汉白放下纪慎语,自己半蹲仰面盯着。“我看看,被蛰了没有?”他急切地问,急躁地骂,“挺安稳的一个人,上什么房顶?!还偏偏上最高的!”
纪慎语心有余悸,捂着脸,手指张开露出眼睛。他要镜子,千万别被蛰成了麻子脸。
丁汉白制住对方,掐着腰,隔着布料按压纤韧的皮肉。“怎么那么臭美?为悦己者容?”他拂开那手,仔细端详,那脸蛋儿光滑细腻,躲过了一劫。
手下用力,纪慎语嘶的一声。
丁汉白撩起衬衫,平坦的腹部一片红,都是装着叶子时磨的。他倾身凑近,呼口热气拂上去,嘴唇贴住,逐寸吻着泛红的肌肤。
纪慎语捏紧他的肩,欲推还迎,在他手中口下软了腰背。
丁汉白渐渐朝上,坏起来:“胸口有没有伤?万一马蜂飞进去,蛰了那两颗小珍珠怎么办?”他钻入宽大的衬衫中,一路吻到胸口,舔/吸之间叫纪慎语变了声调。
钻出,半起身噙住张合的嘴唇,按住淌汗的后颈。
天地旋转,万物昏沉,他们在晴天朗日里交缠亲吻。纪慎语满头细汗,衬衫都粘在了身上,喜鹊一阵啼叫,野猫倏地跳窗,他抵着丁汉白的薄唇咕哝一句“师哥”。
那师哥丢了分寸,只将他抱得更紧。
全都忽略了靠近的脚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