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6)

碎玉投珠 北南 2492 字 4天前

扔在瓶里了。”

他们倒腾古董的,不止耳聪目明,五官哪一处都灵敏非常。张斯年嗅嗅,说闻见一股鲜香,应该是清炖鸡汤。老阿姨拍拍包,里面装着保温壶,每天去医院之前来这儿站会儿,寻个合适的买主。

灾病面前,什么宝贝,什么意义,都不如变成钱来得重要。

丁汉白说:“阿姨,您说个价吧,我不还嘴。”他并非大发善心,而是真心喜欢,再是觉得有缘。清清冷冷的白玉瓶,倒出一枚珍珠扣,叫他浮想联翩。

交易完,丁汉白觉出饥肠辘辘,走几步回头,张斯年古怪地打量他。他问:“怎么了?”

张斯年说:“一脸烧包样儿,你是不是岁数到了,想媳妇儿了?”

糙话臊人,但更刺激肾上腺素,丁汉白叫“想媳妇儿”这词弄得五迷三道。开门上车犹如脱鞋上炕,勒上安全带好比盖上龙凤被,万事俱备就差个给好脸色的“媳妇儿”。

他想起纪慎语夜半为他擦药,插钥匙点火,哼歌,不顾张斯年在后头坐着,可劲儿抖露出那腔缱绻旖旎。

等晚上见到,收起浪荡作风,端上正经模样,吃个饭一直似笑非笑。丁汉白就这么**,表明心迹后软硬兼施,现下放线入水,不纠缠不唠叨,讲究松紧有致。

纪慎语不懂那些弯弯绕,只庆幸丁汉白改了性子。许是醒悟,许是知错就改,反正是好的……他捧着碗,咽下酸口菌汤,可莫名心中也酸。

他清楚,丁汉白的喜欢叫他害怕,可也若有似无地叫他欢喜心动。对方的纠缠令他烦乱纠结,可他又在纠缠中享受被在乎的快/感。

纪慎语恻然,哪怕算不上又当又立,也算得了便宜卖乖,他瞧不起自己这样。心事过重,着急上火长出好几个口疮燎泡,一碗汤喝得痛彻心扉。回小院时冷风一吹,颤两颤,浑身有发热发烫的趋势。

丁汉白在身后,问:“写完作业没有?来看看料子。”

正事不能耽搁,纪慎语有点昏沉地跟去机器房,房内冷得待不住人,他忍下几个喷嚏。丁汉白从玉销记带回两块巴林冻石,一块深豆青,一块淡淡的黄,问:“这两石头我要做蝠钮方章和引首兽章,想要你来处理做旧,这之前我再确认一次,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作伪的手艺?”

纪慎语一头雾水:“不会。”

丁汉白说:“那你就光明正大地做,不要再偷偷摸摸的。”

纪慎语惊讶道:“行吗?师父知道怎么办?”

丁汉白一坐,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