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清冷,可却依旧带着紧张。
想到那粒蛇丹,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瞄了一眼他的手腕:“又是用血对不对?身体里的血没有用,只有心头血才可以对不对?”
白水微微一怔,伸手将我轻轻拥进怀里,沉叹了一声:“上次黑门前,我以为是巨大的恨意和恐惧激发了你体内的蛇性。”
“那是什么?”我紧紧抱着他的腰,贪婪的留恋这随时都可以失去的温暖怀抱。
从黑门那次开始,我就努力想忘记这件事情。
活人化蛇,都会失去本性。
我已经见过阿壮,也见过七妹,而我那变化比他们来得更猛烈更迅速。
“我不知道,云舍,世事变化太快,我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白水声音带着深深的歉意以及沉沉的无奈,不知道是在说我长出蛇鳞,还是说那粒蛇丹。
“很恐怖的力量对不对?”我从他肩头看着自己那双手。
虽说记忆杂乱,可那种仅仅是握着蛇鳞就能一把拔下,小刀如同切豆腐一般将蛇皮划开挑出蛇心,也可以轻易划破白水的鳞片,这种力量,在一瞬间就暴发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恐怖,恐怖到我自己都在害怕。
“不是恐怖!”白水将我身子撑起,朝我苦笑道:“你很厉害,连将要化龙的蛇都给杀死了。”
这安慰着实没什么力度,我苦笑着摇头:“那蛇是化不了龙的,全身都是瘤疮吃太多的尸体,想来泰龙村那些人在地底扔尸体祭祀的就是它,只是它好像没有什么力量。”
“在我们去龙虎山后,云长道进过泰龙村,那条怪蛇已经被重伤,这才是将游婉逼急的原因。”白水突然看着我,轻声道:“你还记得巴蛇骨洞看到的那个游婉,她肚子已经很大了对不对?也许就是因为她快生了,这位游婉才会这么着急。”
同胞而生,又可易身而处,当泰龙村的游婉已经认为自己跟我娘是同一个人时,我娘也许就在那时认识了云长道,从此拒绝了易身而处,不肯再跟游婉共享一个丈夫一个家庭。
游婉又变成了一个人,这才是她心生愤怒的原因。
“游婉呢?”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粒蛇丹,安慰自己以大局着想,蛇眼还没解呢。
白水似乎也很默契,我们俩谁也没有提那粒蛇丹,更没有提及游婉说的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她”。
蛇眼还未解,游婉被白水弄倒后,似乎离了魂,明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