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外务:“先前有些帖子还是积下来了,如何处置,还请娘子示下。”
“先前能见的都已见遍了,这些,等会儿拿郎君的帖子回了吧,就说正在孝中,请他们多担待了。”
叶远应声告退。
郑琰回到正房,阿庆迎了出来:“娘子可回来了,累坏了吧。”上前服侍郑琰换了衣服洗了脸,又上热茶点心。
“还成,春华他们呢?”
“还在写功课。”
“不要去打搅他们了,这些天他们也累了。”因有孝,春华和长生就都在学校里请了假。这孝不大不小的,既不好天天守着池外祖的灵堂,也不好曾外祖母丧事没办完就上课,就都在家中自习。
阿庆自从当了妈,行事比以前更是利索,嘴皮子也快了:“郎君还在那边呢,娘子先回来了,那边的舅家娘子可不是什么能顶事儿的人,到时候有事找不到娘子,别再落埋怨了。”
不等郑琰开口,阿肖就道:“郎君却是明理的人,至于埋怨不埋怨的,就是做得好了,也未必能得一个好字呢。就是眼下这样的丧事,还不定是不是有人要嚼舌头呢,管得多了,说你外姓之人揽事,管得少了,又说你亲戚不肯帮忙,嘴长在别人身上,哪是由咱们作主的。再说,还得处置家里的事呢。”
阿庆叹道:“是呢,”又小声一道,“现在下就只剩下舅家娘子一个人了,那位可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看着跟喝花上露水长大的神仙似的,留在原宅里,出个事儿又是咱们照顾不周,接过来,且有得碍眼了。”
郑琰瞪她一眼:“别乱说!她是不肯过来的,再艰难,也要守着本家,单这一条就够让人佩服的。”
阿庆与阿肖对望一眼,心道,守来守去的,还不是要让别人养?好吃好喝的供着,万事不操心,还要摆一摆长辈的架子,有甚好佩服的?当着郑琰的面却不说这话了。
郑琰晃晃脖子:“不说这些了,赶紧的,把要改的都改了。全家大小的衣服,喜庆的颜色是没法用了,冬装已经订下了一半的份量,交来的就先算了钱,另一半现在也不用做了,赶紧改些素色衣服吧。他们小孩子只是缌麻,年纪小太素淡了也忌讳,不要太花哨了就好。还有帐幔等物,也去了艳色的。”
原本准备过年的东西因这一丧事就要推倒了重来,虽不是一姓之亲,到过年的时候全家也还在丧中,就不能吹拉弹唱的太热闹了。过年就要图个热闹,再雅致的人家到这会儿也不免大红大绿起来,还有各种应酬,都要重新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