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二相生镜(4 / 4)

子。

“吧嗒——”一声脆响,仅仅隔了两三秒的功夫,就从镜子里掉出来一串幽蓝色的圆珠手链,稳稳落入到了我的手掌心。

同样的色泽,同样的触感,同样的大小,要不是真的那串被我用绳子系着,估计这会儿连我都已经搞混了。果真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为防万一,也不等巫伯提醒,我赶紧将真的手链挂回到了脖子上,再度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好。

“吱呀——”刚掖了几下衣领,之前虚掩着的牢门就被人从外往里推开了。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那层绿莹莹的薄膜,随之消失在了昏暗的光线里,不留一丝痕迹。

“巫伯,时间不早了。”从门外进来的闫重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我和巫伯。看到我们只是并排坐着在说话,也没有做过多的询问,只是语气冷冷的提醒:“若再不离开,万一被父亲发现,你我一定难逃责罚。”

“是是,闫王大人说的极是!”巫伯顺从的点点头,神情自若的将相生镜收回了自己的怀中,“丫头啊,刚刚你也照过镜子了,脸色这么差,就别逞强了。”

“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和闫王大人说,别一个人死扛着!”

“巫老头,你可真啰嗦。我自有分寸,你快回去吧!”那串假手链早已被我戴到了手腕上。我和巫老头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你年纪大了,往后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这句话,是真心的。

“好!”巫老头往外走的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随后背对着我,点了点头,“丫头,保重!”

当牢门被关上的一刻,闫重烈回过头,阴沉沉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张和凤渊长得极为相似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但最后,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调过头,锁上门,和巫伯一道离开了。

所有的一切,都即将要尘埃了落定了么?重新恢复安静的牢房,冷清的可怕。我抬起头,看向那盏幽弱的油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着假手链。心里说不上是伤感多一点,还是释怀多一点,又或者,是疲惫多一点。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合眼。靠着墙角,想着该如何对凤渊说,才能让他相信我是真的打算“放手”了,而又不至于让他太过难受。虽然相信这货的承受能力,可就算如此,刀在我的手中,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小红叶,你可准备好了?”看着缓缓朝自己踱步走来的冥王,我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