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为他斟上一杯茶水,听他细说。
秋玉臣便道:“程久锺早年曾受雷霆门长老雷洪救命之恩,如今就是他报答之时了。”
徐子青洗耳恭听。
秋玉臣一番叙说,将自己所得消息尽皆坦言。
原来那时雷厉被云天罡所杀,使他那师兄任平峰痛恨不已,立时将他尸身带走,以门派妙法传讯于雷霆门,把一应事件都说给了当代门主、雷厉之父雷珲。
雷厉年少有为,又兼具谋略,正是雷霆门之希望所在,更是当之无愧之门派继承人。
听闻此事之后,雷霆门上下俱是勃然大怒,要任平峰将那云天罡拖住,势必要他偿命!
任平峰同雷厉自小一同长大,对这师弟本是爱护有加,恨意不在雷珲之下,得了令后,当即联络爱孙惨死、同样对云天罡恨意深重的先天彭旱,要他多多召集人手,自己则去求见程久锺,要他将云天罡留下。
需知虽说玄武大会期间,先天不得向手持玄武帖之武者动手,但若是会后,则是无妨。
故而往往身负仇恨者皆要在大会终了时即刻离去,为保万一,才要程久锺行这邀请之事。
之后顺理成章,云天罡被程久锺留下。
而彭旱已然在召集多年老友,许以重酬请来数位先天,同时雷霆门也倾尽一派之力,将门中许多长老、太上长老尽皆派遣出来,日夜不停,赶来这玄天城。
秋玉臣本在忙碌,只秋扈偶然得见彭旱行踪隐秘,刻意留心之下,才发觉些许端倪。
之后秋扈告知秋玉臣,秋玉臣推知一切之后,就立刻前来告知徐子青了。
徐子青闻言,轻轻一叹。
秋玉臣这份情谊,他且记下了。
不过到底是晚了些,七八日工夫里,那些人等必定已然要准备妥当,而雷霆门若是拼些气力赶来,怕是也要到了。
如若不然,今日程久锺见秋玉臣两人前来,便不会这般泰然自若了。
显然,程久锺的承诺已是即将达成。
这些徐子青心中有数,却并未对秋玉臣言及,他只道了谢,就说道:“此事我已心中有数,玉臣身份不同,切莫搀和此事中为妙。待得明日,就同秋扈兄一同离去罢。”
秋玉臣皱眉:“我既然来到此处,便是要为你调解一二,此前我对你一见如故,你不必如此同我生分。”
徐子青摇头笑道:“非是生分,不过是不惧怕罢了,那深仇大恨想必也是无可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