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如此嘈杂的环境,能够听到长离的话的人必定不多,可此时,长离的话却出人意料的被许多江湖人注意到,他们纷纷转过头来,打量着这个眉眼间还带着稚气的少年,然后,眼中便出现了不屑。
不过区区一少年,看来他刚刚的话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他们又转过了头去。
可长离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看法,他对着廖燕鸣说道:“你道他们这一场比武是为何?”
廖燕鸣:“切磋技艺,在武道上更进一步?”
长离点头。
他又道:“那你看他们进步了吗?”
廖燕鸣摇头,此时刚刚比武完毕,又哪能那么快的看出来。
长离低笑:“他进步了。”
“这一场比武,看似是贺泉赢了,实则真正得益最多的是高崇,因为贺泉在比武中,记得最多的是一个‘赢’字,他为了胜过高崇,不惜伤及自身,用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今后就算看破这一重心障,重入武道,他的身体也不会允许了。而高崇看似是输了,实则经过一场比斗之后,武功又有进益,那一丝云去云来还自在的飘渺剑意也更成熟了。”
听到长离的话,廖燕鸣才算是真正明白过来,她眼中带着笑意:“难怪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高崇的剑法中多了一丝飘渺的意蕴。”
武功不够的荀南听到这两人的话,在心里慢慢的揣测,他倒不是认为长离会说假话,而是长离觉得此时年岁尚小,看错了也不一定。
可局势接下来的变化,却完全印证了长离的话。
只见高崇在黑衣人的手下左腾右挪,渐渐在湖面上立足了脚跟。
手中的剑不带丝毫烟火气,一点一片之间,撩动着水花不住的向外扩散,招数亦如羚羊挂角,寻不到踪迹。
长离难得的起的点拨的兴致,他对廖燕鸣说道:“你看,这一剑若是在比武之前使出,只怕还要向下偏一分,可就是这么一分,就让他的招式变得有来历可循,容易被熟知的人攻破。”
而此时,高崇手中的剑却是逼的偷袭的人往后退了一步,他又对廖燕鸣说道:“可若是这一剑再往西斜一分,那就又不同了,只怕那偷袭的人的招式就要被攻破,此时不止要反身防御,还会受伤。这也是因为高崇才初初的领会到了这一丝剑意,所以使用起来还有些生硬。”
廖燕鸣做用心聆听状,哪怕是荀南也收敛了脸上的敷衍,他武功不够,自然看不出那两人比武间的关窍,不过此时听到长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