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木牌最终还是排上了用场,在七年后的某一日,有人持木牌来到了长离的隐居之所,言道是楚王有请。
长离不管什么楚王不楚王,但那块木牌是他亲手交给萧定澜的,他记得的清清楚楚。
而此刻,木牌之上赋予的那一抹生气已经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死气,他便知道萧定澜的情况不好了。
这块木牌是萧定澜年幼时亲手雕刻,上面系着萧定澜的一丝心血,若是萧定澜安然无恙,木牌也就是寻常的模样,若是萧定澜油尽灯枯,木牌才会如此的晦暗莫测。
可长离渡到木牌之上的那一缕生机足够确保萧定澜躲过一次死劫,那萧定澜为何还会陷入如此境地?
长离随着他们下山,而那块木牌则被他随手前来的一名小将,既然已经没了用处,那就随手处理了,反正萧定澜的系在上面的那一缕精血已经被耗尽,这块木牌如何也与他无关了。
在到达楚王的军营时,长离见到了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萧定澜。
他看到长离到来时,瞳孔骤然的亮了起来,转而就被愧疚所覆盖。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师父前来,请恕徒儿身体有恙,不能给您见礼。”
长离清浅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让他眼中的愧色更加的浓重,他苦笑了两声:“徒儿愧对师父的期待了。”
随行的人看着这一对神色从容却有些淡薄的师徒,一个个退了下去。
长离慢慢的走进,就能够闻到他身上那浓重过得血腥之气,他一向浅淡而随意的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丝苦涩之意:“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就算到了你会有一场死劫,送你那块木牌就是为你躲过劫难,没想到,你还是没有避过。”
萧定澜消瘦的脸颊之上浮上了一层红晕:“是我,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是我,愧对师父的爱护之心,我对不起师父。”
长离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心里难得的有了些许的痛意,昔年救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未及垂髫之年,被杀手追杀时也不见慌乱,只是让周围护卫着他的人将他交出去,也好保一条性命。
长离见这个孩子那明亮的眼神难得的起了一分兴趣,所幸救下了这个孩子,将他养在身边。
十年的相处,这一分的兴趣也转为了三分的在意,到他舞勺之年,听了他那一番话,那三分的在意就变成了七分的用心。
之后又是几年的相处,这七分的用心也转为了十分的师徒情谊。
这么多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