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并没有显露丝毫裂山的气势,犹如一个什么力量都没有的普通人,三十多岁恰是男人的黄金年龄,成熟稳重的气度没有年轻人的跳脱和急躁,双眼深邃宛如幽潭,让人不自觉的便会陷入其中。
这是个曾经很英俊的男人,并非岁月雕琢了痕迹,而是恐怖的爪型伤疤将他的半张脸给毁掉,比杆子的脸更加恐怖,杆子最多没有脸皮,而这男人,半张脸颊连骨头都坍塌了,仿佛缺失了半边,让高峰甚至找不出理由,这人为什么还活到现在?
但剩下的半张脸却相当的成熟英俊,并不是空洞的帅气,而是沉淀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气质,从这半张脸上,高峰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但他确实是第一次看到他。
这人没有说话,对高峰温和的微笑,招手让高峰跟着自己,两个人一前一后向水池的另一边走出,那里越发幽静,有着阴森的恐怖,高峰的心还沉静在之前被操控的恐怖之中,心中一大堆的疑问,没有拒绝的跟随裂山。
走过一片有着碧蓝色叶子,犹如童话世界般神奇的树林,一栋小小的屋舍跃入眼帘,数百米方圆的空地上只有这么一栋建筑,让人生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空旷。
小屋并不精致,简单而粗糙,像外行搭建的窝棚,虽然墙壁,房顶,还有门窗都有,却没一样老实的保持整齐,歪歪扭扭,让人心里也泛着别扭,与内城的环境格格不入。
看到小屋,高峰眉头一挑,好奇看着身边的裂山,他已经猜出,小屋是这人搭建的,换做幽明过来,也许还不如现在的小屋,就算让高峰做,最多让表皮光滑一些,当做帐篷来搭建。
“我没见过你,但我知道你。”
男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就像刮骨钢刀摩擦刀刃的刺耳,语气也不连贯,似乎这人很少与人说话,连说话的本能都退化了,高峰知道,如果没有他,自己指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刚才包裹他的感知,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蕴**正面气息的感知,从感知的气息中,他感觉到对方的善意。
知恩必报是高峰的性格,也是他的原则,听闻这话,他没有质问什么,而是配合的说道:
“你,你知道我?”
“嗯,你是我唯一的外甥。”
这人没有打哑谜,很坦然的宣布自己和高峰的关系,顿时让高峰感觉脑门被锤子砸到一般,这人就是幽明所说的舅舅?高峰感觉自从天爪死了之后,亲戚陡然变得多了起来。
高峰的惊讶没表现在脸上,跟着所谓的舅舅继续走向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