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犰是地犰部落的首领,作为庇护者的一员,地犰却不像黑爪那样,时刻展现畸形的手臂作为威慑的手段,他就像前世的老农,有着沧桑的面颊和宽和的笑容,对每一个人都很和善的样子。
这个有着国字脸,浓眉小眼的首领与下属没有太大的区别,正做在一堆臭烘烘的部落勇士面前,眯着眼睛望着墙头的杀戮,沙暴对地犰部落也造成了损失,那漫卷的流沙就如水流一般,倒灌入地犰部落世代挖掘的地坑,将一个个出口堵死,让很多人在窒息中失去了生命。
所以地犰部落不缺食物和燃料,他们缺的是人口,能够种植沙枣的契奴和生育孩子的奴女。
一个地犰部落的勇士从围墙上倒飞了下来,重重地摔在还没有清除干净的红沙中,溅起一片片尘埃,让正吃着面饼的地犰皱起了眉头,下一刻,就见部落勇士重新从沙地上站起来,怒吼着再次向围墙冲去,让他裂开大黄牙,美美地咬开手中脏乎乎的面饼。
“地犰,有些不对劲儿,犰毛和三眼他们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一个有些年纪的部落勇士慢吞吞的走到地犰的身边,小声对他耳语,地犰眼中只盯着杀戮中的墙头,对这些消息并不理会,看似有些反应迟钝,但那个长老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他知道,地犰没有开口意味着地犰心中有数,不需要他再多嘴。
津津有味儿的吃掉了手中的面饼,并经落下的渣子也捡起来塞进嘴里,就差没有允指头的地犰突然站起身,高声怒吼道:“孩子们,你们害怕了么?你们胆怯了么?你们的勇气还在么。”
“嗷。”疯狂的吼叫声在他身边冲天而起,形成巨大的声浪砸在围墙之上,让上面防守的亲奴们一个个吓得双腿颤抖。
“我们等了五天,没有等到黑爪出现,现在我告诉你们,黑爪已经死了,黑爪部落没有庇护者了。”
地犰满脸红光的宣布这个好消息,再次引发了海潮般的欢呼。
“现在,黑爪部落的勇士死伤无数,你们面前只有一群契奴,和一群还在吃奶的孩子,你们还害怕么?”
地犰再次鼓动着士气,却再没有人欢呼,一起怒视墙头上的防御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如果他们被这种挡住,那可真是荒野人的耻辱。
“他们的女人,他们的粮食,还有他们的牧畜都在等着你们,你们还在等什么?去吧。”
话到此处,地犰右手一挥,山崩海裂般的吼叫声中,无数的部落勇士嗷嗷叫着冲了上去,犹如一柄巨大的獠牙刀向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