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的异常天气,连这靠近江南的两淮之地都受到了影响,本来河网密布的江淮地区,川流不息的小河沟都干涸了不少,浓密的芦苇荡干死在了龟裂的泥土地上,再加上本来两淮就是个大平原,地形相对低洼平坦,正好适合千军万马拼个你死我活。
一大清晨,李庄镇桥头就响起了战**嘶鸣,十几个喘着玄黑色棉甲,戴着圆顶盔,格外彪悍精神的骑兵轻快的从芦苇荡里冒出来,出现在了庄子头的桥上。
此时的庄子可不咋地,到处都是一片破败之色,家家门户大开,破碎的**布头什么的凌乱的扔了一地,也合该这李庄镇人家命有此劫,历史上清军一打进两淮,刘良佐立马就高举双手投降了,甚至还在劝降时候暗箭杀了江北四镇唯一抵抗的黄得功。
这货其实早就和清鞑子有勾结,大凌河之战中,他随着祖大寿投降清军,之后逃回锦州,他弟弟刘良臣就一直给八旗当奴才,隶属正白旗,只不过这个时空南下的不是清军,反倒是与清军有仇的辽军,刘良臣就死在了毛珏在沈阳的清算中,刘良佐这也算是和毛珏有仇的。
所以他镇守的徐州陷落了,他也没投降,反倒是一路南逃过去,当然,也不是说他这时空就当起南明忠臣来了,他的部队一路烧杀掠夺,把大好的两淮弄得一塌糊涂。
这支骑兵就是辽镇军追杀刘良佐部队的前哨斥候。
不过也怪刘良佐军太草包了,一但被追上,连抵抗都没有直接跪地投降有的还有成百上千人马向他十几人投降的事例,弄得一向谨慎的辽镇斥候都变得大咧咧了不少,在李庄镇桥头仅仅张望了两眼,没多过侦查,就大摇大摆的踢马进到了庄子中。
这儿倒是没啥情报价值了,房子被烧了一小半,房梁火炭此时也冷了下来,依照着经验,刘良佐兵至少要走了半天以上,几乎是没啥危险,或者说也没啥收获,只不过东江的斥候条令,必须要把沿途的风土地形记录下来,他们这才进来的。
几个人一边扭头左看看右看看,一边用手中的碳笔急促的记录着当地主要的地形特征,不过人生总要有几分意外才惊喜,这才走到庄子中,忽然同样一阵马蹄子声从对面响了起来。
东江军法,俘获一个敌人赏银二十两,斥候虽然危险,却也是东江军中发财最快的兵种,听那脚步声音,来人还不少,十来个辽镇斥候顿时兴奋了起来,笔墨兜里一揣,背后的燧发枪往手里一搂,他们是抽着马鞭子急促的赶了过去。
可庄子里的大槐树拐弯是坑了他们,脸上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