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帝国的象征是鹰,东江的象征则应该是游隼了,轻盈飘逸却又不乏凶狠,哪怕体格大它几倍的飞禽都能捕杀,以弱胜强的代表。
扑棱棱的游隼翅声中,这灵巧的鸟儿就像是夜魔那样急促的潜入了一间屋子中,翅膀在火光照耀下阴暗了一片,鸟影子的另一面,则是露出了个阴沉的恶魔头像。
巨大的脑袋,畸形的身躯,如果不是没有两根犄角,活脱脱就是西方的恶魔形象。
前一阵毛珏展露出来的,完全是个大明忠臣形象,如今,辽国的黑暗面也是悄然展开,属下自游隼脚上卸下了信筒,一股不亚于恶魔的邪恶微笑不禁流露在了宋献策那硕大的脑袋上。
“终于要决战中宫了吗?将爷还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啊!也终于轮到我宋某人后手劫杀目了!”
“出门!”
“啊?督爷!现在这个点儿出门,未免太晚了吧?”
“辽王讲,他们老毛家曾有伟人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现在有什么晚的!月黑风高杀人夜,正行妖魔邪魅时!”
咯吱一声推开了房门,深吸了一口大同边关那寒凉的初春气息,露出一股子陶醉的神色,宋献策裹上了黑斗篷,旋即犹如幽灵那样湮没在了夜色中。
…………
大同镇在大明漫长的历史中,有着格外特殊的位置,明英宗大军就是在这儿惊闻败绩,携几十万重兵慌张后退,在土木堡最终被也先包围,最后一败涂地的,可同样在此地,备受历史批评,荒唐昏庸的明武宗与鞑靼小王子进行了一场决战,击杀了妄图重新崛起的蒙古骑兵近万人,打的鞑靼安分了十几年之久。
在这个骚动的时代,大同同样成为了风口浪尖儿,一但闯军彻底攻破山西镇,大同将成为大明王朝下一道屏障,这儿也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兵火。
可就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整个大同总兵姜镶的表现却是颇为怪异,一方面,他既没有向岌岌可危的宁武关周遇吉部派出援兵,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做什么积极防御,整个大同盆地,似乎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像是战争不曾存在那样。
作为草原与农耕的分界线,游牧生活与中原汉人的习俗也是相互交融着,在,在边境朔州与草原的交界处,初春之际,无数人牵着牛拉着草原部族一样的勒勒车,跋涉着越过大同边墙。
这种行动叫做燕行,边地地狭人多,随着人口繁育,越来越多剩余人口无地少地,从大明中后期开始,就有边地的农人组团翻阅边镇,到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