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喜欢这样。

“宋公子很喜欢这里吗？”席缨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

她能够明显看出宋序现在的心情不错。

“不仅仅是这里，只要是生机盎然的地方，我都喜欢。”

宋序的回答看似正常，其实如果席缨再深层次地想一想，就会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是此刻的席缨并不会对他的话想太多。

因为只是看表面上的意思就很符合宋序目前的人设。

“看来宋公子是一个很享受野外生活的人呢。”席缨笑道。

“官场人心叵测，阴谋算计太盛，偶有机会能到静谧安宁之地修养身心，实在是难得。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不知道还能再有几次。”

说着说着，宋序的情绪就微微有些失落起来。

席缨感觉有些奇怪。

“宋公子说的哪里话，此处风景独好，温泉的水质也非常特别，想必是没有几人发现。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离客栈究竟有多远，但是按照公子的能力，想要每日到此处来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所以公子，你完全不必发出这样的感慨呀。”

宋序看向席缨，眼睛里滑过席缨看不懂的神色。

他笑了。

“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丑丫头，不想你洗净后一看，竟也是个标志的美人胚子。”

这种话要是放在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会有一种登徒子的浪荡意味。

但是从宋序的口中说出来，不仅不觉得他轻薄，还会觉得荣幸。

觉得被他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夸赞，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谢谢宋公子的夸赞，实感荣幸。”

“你不用叫我宋公子，叫我宋序吧。”

“这……”席缨迟疑了一下。

宋序望着她，目光灼亮：“怎么了？”

席缨放下手中的布巾，朝宋序的方向低下头来：“宋公子，你的身份尊贵，我叫你宋公子本就已经逾矩。现在你让我叫你宋序，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宋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他仰头看天，“身份，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身份自然是重要的，你是尊贵的锦衣卫，而我只是一介平民，我对你必须要有起码的尊敬。”

“锦衣卫。”低哑的嗓音将这三个字重复念了一遍，而后像是轻叹般：“呵。”

席缨的心因为这声“呵”而缩了一圈。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声，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