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群莫名其妙的男人霸占了本该属于他和晚晚的二人空间。
这就不能忍了。
但封薄见晚晚似乎一点都没有不开心和厌烦的样子,反而似乎有点小开心。
他也就没有阻止,而是走到床边坐下。
他的目光在房间四周到处巡视了一遍。
那个针孔摄像头在哪呢?
按照那群医生对晚晚的宠爱程度,他们怎么会让这些人在房间里待这么久的时间?
不是应该早就过来把他们轰走了吗?
然而封薄没有想到,医生们都去找光头男“报仇”去了哇。
谁知当他们来到光头男的房间,却被告知光头男出去了!
人不见了!
他们正在往监控室赶回来的路上呢。
也就是说,他们还没看见席缨的房间里来了这么多人。
否则又得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
屋子里有一群人,然而依旧很安静。
安静到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因为他们都在学席缨,他们都要成为一盏台灯。
封薄有些汗颜。
他总算见识到了精神病患者谜一般的行动力。
他微微垂眸,看着被握在手中的一堆棒棒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晚晚才能恢复正常意识,才能让他看见晚晚吃棒棒糖时候的表情。
十五分钟后,房门被人打开。
一群医生涌了进来。
他们呵斥着小弟们,让小弟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小弟们一个个手中拿着自己房间的台灯,对席缨恋恋不舍地摆摆手。
而席缨居然也对着他们挥手告别。
说好的台灯呢!
说好的不能动呢!
于是,等医生们走后,封薄走到席缨面前。
“你不是台灯吗?”他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对他们招手?”
“因为我是台灯老大,他们是台灯小弟啊。”席缨理所当然地回道,小眉毛挑起,格外可爱。
“那我呢,我是什么?”封薄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酸味。
席缨没有再说话,而是用单纯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
这样一来,封薄也就明白了。
只有在说到和晚晚“同类”的时候,她才会说话。
好吧。
在晚晚的眼里,他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