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梁绍晖比平常出门的时间晚了一点,在院子里遇上一个小护士,小护士叫住他:“梁营长,你知道宋营长家是哪个屋儿吗?”
梁绍晖停下脚步:“怎么了?”
“昨天晚上宋营长带了个姑娘在我们那儿上药,有东西落下,吴医生看这丝巾挺好,洗干净还能用,让我送过来问问还要不要。”
小护士的手里,拿的正是那条天蓝色的丝巾,只不过此刻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梁绍晖接过来:“给我吧。”
小护士以为他要代为转交还挺高兴,跟他道了谢就走了。
梁绍晖拿着丝巾看了看,最终转身上了二楼。
宋澄毅一夜未眠,军号响起后,好几次想起来,结果稍微一动,怀里的小女人就抗议了,反而把他缠得更紧。
可不能就这样一直在床上躺着吧?宋澄毅心想,真是甜蜜的负担啊!又试了几次,穆晚柠终于放过他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宋澄毅起来,动了动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脖子和四肢,帮晚柠把被子盖好,就出了门。
烧水,打早餐,学着穆晚柠上次在医院照顾他的样子,这次,换他照顾她。
可是,随他怎么喊,怎么哄,晚柠都不肯起来,不肯吃饭,不肯去医院换药,总之天大地大,没有睡觉大。
穆晚柠一受伤,或者是生病,就会需要昏天暗地的睡觉,靠着在睡眠中,很快的让自己恢复。中间她也醒来过几次,乘着宋澄毅不在屋里,偷偷喝指尖的水。
到了傍晚,看着床上抱着被子依旧不肯起来的小女人,宋澄毅摇了摇头,只得去了医院,把药拿回来自己给她上药吧。
“柠柠,起来,我给你涂药。”动物咬伤的伤口,都是不能包扎的。
晚柠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先起来,我烧了热水,洗漱一下,再吃点东西。”
晚柠左看右看,在枕头下面找到小本子和笔:我不想吃饭,就想睡觉。
宋澄毅微微皱眉,眼里带着担忧:“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怎么这么嗜睡?”
晚柠回到: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想睡觉,上次在医院,动完手术,我也是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回想起那一次,明明她的伤比自己还要重,可是连续睡了两天,就活蹦乱跳了,还反而照顾起他来,难道睡眠真的有助于伤病的恢复?好吧,宋澄毅也只得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