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最后,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我跟蛊九娘都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鬼常乐在我旁边给我包手,说这是用阴司专门用来医勾错魂的亡人,可令白骨生肉,死人复生。
我看了下尾指,记得当时被抠的只剩筋骨,现在却有了新生粉肉,有些痒。ωωw.
鬼常乐又给我撒了点粉末,痒也没了。
他面具又戴全了,惯例取笑我说,“可真能睡啊,你这不是朱雀,确实是猪!猪都没你能睡!”
我假装听不到听不懂的样子,只问他现在两门战况怎样?
问玄沉墨,问凤宴戎。
他哼了声,眼神透着不羁说我真是心系国家大事的「好好青年」,我终于忍不住让他别打趣,说正事。
他总算告诉我,人都去继续镇守鬼门关了,而恶蛟被封,阴门关就没事了,又说,玄沉墨比我恢复快多,第二天就正常去救死扶伤,光荣上岗,好好青年应该给他才对…唯独对凤宴戎闭口不提。
我没让他岔过话题,再问他凤宴戎,他才留了一句神秘的话说——
“真想知道凤家小子,你等他回来,自己问他怎么样!”
说完走了,留我抖的跟个糠筛一样,这话的意思,是凤宴戎很快会回来!?
一时间我捂着嘴,眼泪就不争气的激动冒出来。
赶紧爬起,感觉肚子也饿了。
饿的厉害,我立刻抓伞就去楼下。
打算吃完饭,去鬼门关帮忙,给凤宴戎接风!我是琢磨,鬼常乐那语气就仿佛凤宴戎出了个差一样,也许,地府有办法把蛟弄出来也说不定,高兴的走到楼下,没想,刚进去就看到了蛊九娘…
我立刻退了一步,莫名想遁,可她已经看到我了,语气微醺喊我过去,说聊聊。
心里有些怕,可自认没能耐跑得过她,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过去第一眼,我不是发现她喝多大,是发现她一夜间老了许多,额头鬓角多出好多的白发。
我跟四叔学过中医,人之发是血之余,人在最难过伤心的时候就会伤心失去大量的血来抵挡悲伤,这时候就会从头发里抽走养分,这才会有许多一夜生出白发的真实事件。
她的头发让我相信她真的心疼凤宴戎。
满桌子的酒瓶,蛊九娘一口一口的喝,不说话。
我坐了有三分钟,肚子饿得咕咕叫,看她喝完一瓶老白干,嚷嚷让餐厅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