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的吼声让我回过神然后吓的直接发抖。
酥茶是碗黄纸拌蚰蜒蜈蚣!
我周围也压根没戏台子,只有那种死人头七前,在路边支的纸房子…
碗翻了,虫子爬去地下道里…
我顺着看到纸房不远处,摆着还没烧完的戏服花绿纸人。
四叔冲上来说,是陈玄看我站路边看人家烧纸钱,人家烧,我在旁哭,人家烧完走,我还坐着哭!又端起烧纸的碗,准备吃!
我脸色发白的看陈玄,问陈玄怎么换衣服了?他刚不是穿着中山装吗?
结果陈玄挠头说自己没换过衣服,一直都是这身衣服,他最近休学跟四叔学医呢,累好几天了,不过,他说:“学医也好,以后能给你看病~”说完冲我挤了挤眼。
我全部注意力都在他和四叔「一直在一起」——
那拉扯我走的黑衣陈玄是谁?
四叔看了下表说时间太晚了,这里不能久留,我也才发现时间九点半了!
我是翘了晚自习的课大概七点钟,现在竟在外“听戏”入迷过了三小时!
我想把学校里的事跟四叔说,可四叔让我跟他赶紧回家在说。
我跟着走了。
走几步,感觉不对。
走在前面的四叔和陈玄都没有影子,可我有。
突然又想:陈玄能是假的,四叔会不会也是?ωωw.
我试着咬破舌尖,舌尖,是阳气聚集的地方,既能破邪又能爆发出阳气自保。
可咬舌头太疼一下没成功,倒抽气引得四叔和陈玄回头看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忙解释是自己没注意绊倒自己,继续跟他们走。
第二次,下了狠功夫。
一口咬破舌尖,我看清楚了,周围不是四叔的店,而是郊区的墓葬场!
前面的竟还是那两个坐在前排的老太!
她们正朝一座被扒开入口的坟墓里走…
我视力一向很好,坟墓旁边的墓碑上小照片正好被磷火照亮,看的我浑身发抖——
是陈楠的墓碑!
她正在夜幕里笑,而这两个老太太穿着戏服,裹小脚,踮着脚尖,说是走,更像飘。
我捂着一嘴的血,看她们回过头来,冒绿光的眼盯我,学四叔和陈玄的声音,说我怎么走的那么慢,太危险了,走快点…
起风了。
我捂着嘴往前快走两步,趁风最大时,到她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