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疼!好疼,站了五个小时!五个小时……一刻都没有坐下,全部都站在所有人面前……好疼……”一边说一边似乎双眼就泪哗哗了,还使劲把身子屈起来抱住,似乎想尽量改变全身都已经僵直的状态。
石涧仁坐在那没动:“刚才柳清好像都没这么恼火?”
纪若棠真的有眼泪了:“你个没良心的,他们相互之间总可以轮流休息一下,躲在角落坐一下,等着端菜的时候靠一下,我可是一直都站在所有人面前,不是你让我要一直施加压力么,你看,你看我的鞋都脱不下来,肿了!”
这么一说,石涧仁总是没那么淡定了,讪讪的起身过去休息室里的卫生间,帮纪若棠浸湿了一张热毛巾过来,听着他动静的少女在他重新出现前连忙趴回去保持表情,然后泪眼婆娑的看见石涧仁蹲在自己面前,艰难忍住要泛起的笑容,使劲皱紧眉头:“手……都抬不起来……”纤细的指尖还发抖。
石涧仁只好摊开毛巾帮她盖在脸上,轻柔的擦拭,纪若棠好困难的才压抑住自己一口咬住他手指头的冲动,憋住气等擦完脸继续呢喃:“脚……脚好疼。”声音就好像刚出笼的糯米团子,软软的。
石涧仁撇头看,弓起来的少女膝盖自然拉高了裤脚露出脚踝,同样一双黑色高跟鞋上肉色袜子的部分的确有压得很紧的凸起,从没有过高跟鞋经验的小布衣终究还是忐忑了:“这……就等于一直踮着脚站?”
纪若棠得连忙把手指塞嘴里,不然要笑出声,蛾眉紧锁的娇怯点头,满脸委屈极了:“一直踮着,全身重量都在脚尖,站了五个小时……从来没有过……”
石涧仁挠头,对女人这种自虐式的穿着方式难以理解,但站起身来:“那……我去给你放点热水,泡个脚。”
上楼前特别找钟梅梅换了小一号高跟鞋的少女没得到想要的按摩接触,但这样的行为却显然触动了两人最早认识的那个细节,趴在那有些痴了,目光没什么焦点的看着不知道哪里,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好像还在调试不同水温,那个细心温柔的男人,非但不急吼吼的毛手毛脚,只注意怎么真的让自己泡舒服点,她忽然又有点心虚惭愧。
石涧仁拿着她的拖鞋过来:“我扶你过去嘛。”
能成功的人必然心志坚定,纪糖糖显然也是其中佼佼者,心虚只是一闪而过,更娇柔:“别让我沾地,疼得鞋都脱不动……”艰难的指尖在高跟鞋后面拨了几下,这小一号的高跟鞋真是卡得严严实实。
话说女人真是天生的演员,小布衣